“娘娘,皇子宮的寺人說,眾皇子皆隨陛下流太液池。”聶嬤嬤道。
聶嬤嬤忙叮嚀眾宮人退出皇後寢殿,待殿內隻要她與皇後獨處,她才勸道:“娘娘,陛下對眾皇子一視同仁,恰好表白並不決下人選,眼下於娘娘也是功德。”
“娘娘,謝家是功臣,何況娘娘之子纔是嫡子。”
聽完聶嬤嬤的回話,希冀與驚駭同時湧上皇後的心頭。
“我們這府裡的人,誰敢不敬著公主殿下,誰不是盼著公主殿下好?可都莫吵啦,細心驚著殿下。”
得知駙馬要撤去公主的木梯,淺黛與甘棠試圖為公主討情,她二人說如果看不見梯子、上不得房頂,公主需求大鬨一場。
兩個管家並不竄改主張,更不敢違逆駙馬,古管家說:“公主鬨脾氣事小,爬高上低摔壞了身子纔是事大。”
“乳孃,你說會將鵬兒帶來見本宮,為何獨你一人返來?”
聶嬤嬤的話並未完整撤銷皇後內心的顧慮,皇後扶額沉默半晌後,對聶嬤嬤說道:“嬤嬤,本宮寫一封家書,三今後,你親身去請母親入宮。”
……
與皇後的憂愁分歧,聶嬤嬤衰老的麵龐上掛著笑容,她朝坐在鳳凰寶座上的皇後走去,回稟道:“娘娘,本日陛下泛舟遊太液池,我們二皇子伴駕去了。”
皇後道:“老五與張相家的令媛,男才女貌,乃天作之緣,此事傳遍晟京。無風不起浪,不得不防。”
皇後常常出行,鳳輦內總熏著蘇合香,那淡淡鬆香氣味也極得皇後之心。
照平常來看,皇後是離不開香的,不管走到哪兒,她的身邊總要有些香氣,而這一日,方坐進鳳輦,她便命宮人撤下香爐。
坐在回宮的鳳輦上,皇後急不成待地思念著他的親子——二皇子李鵬,聶嬤嬤安撫皇後,宣稱回到宮中,她會親身去請二皇子。
隻是,回到皇城後,皇後在她的寢宮永安宮等待好久,並未比及他的兒子李鵬。
駙馬護送皇後分開公主府後,古管家與馬副管家便一齊來到芳芷閣。
爭論過後,古管家又勸和了幾句,淺黛、甘棠二人皆覺得不便再剛強,再剛強就顯得她二人半點不在乎殿下的安然。冇何如,她二人承諾共同兩個管家收去梯子。
鳳輦內,皇後悄悄與聶嬤嬤訴說內心的憂愁。她對聶嬤嬤說:“那些香一燃起來,虛無縹緲的,一伸手,甚麼也握不住。”
“嬤嬤,你不明白,老五娶相府令媛,身後便有了倚仗。鵬兒年善於老五,更該結婚。鵬兒若能與重臣之女結成好姻緣,又有本宮母族保他,那纔是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