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醜，殿下怎會醜。”羅逸笙用力點頭，體貼道：“殿下，您必然很疼吧？”

“且慢，另有一事。”走到門口，羅逸笙正要為李嬅開門，李嬅忽道。

羅逸笙解釋道：“部屬一命換一命也值當，唯恐丟了傳家酒樓，誤了殿下的事。”

“你有甚麼好不明白的？”

“凡事極力便是，切不成等閒透露。現在我最倚仗的就是你，你可明白？”

“是”想到宋鼇殺了齊明，本身卻不能當即為齊明報仇，羅逸笙恨得牙癢癢。

將羅逸笙的嚴峻神態看在眼裡，李嬅內心百味雜陳，她上前攙扶，“我並未指責，快起來。”

公主再三回絕，羅逸笙不便固執，“殿下統統把穩。”

一抹哀痛浮上李嬅的心頭，李嬅很快將之壓了下去，“這些梭巡使誰奸誰貪，那是李嵩該上心的，我們的手伸不了這麼長，但我們能夠逼李嵩去做我們想做之事。流言接著傳，但要將災害二字往水患之事上引，老匹夫要自證賢德，就不得不做賢君該做之事。”

羅逸笙鼓足勇氣送出藏在袖子裡的玉瓶，李嬅卻含笑回絕：“多謝，公主府不成有傳家酒樓的東西。”

羅逸笙當真聽著，一麵聽，一麵想李嬅造出石頭風波的企圖，李嬅持續說：“那塊石頭有的是能派上用處的時候，靈州之事留待後話，眼下，這塊石頭是為哀鴻而生。”

“宋鼇常來此處？”提起阿誰名字，李嬅便起了殺意。

“行了，知錯便是，我許你遇事本身拿主張，不是叫你瞎拿主張。”李嬅扶起羅逸笙，“流言的事，你可記好了。”

羅逸笙目光一轉，“殿下要哀鴻藉此叛逆，天子自顧不暇，冇有工夫監督殿下，殿下好藉機脫身？”

甘棠欲喚醒淺黛，李嬅將手指放在唇邊，表示甘棠噤聲。

“且由他再清閒幾日。”

她的這一歎，含著無法，含著遺憾，更含著仇恨。

“你這主張，我還真冇想到。”

李嬅允羅逸笙先斬後奏，羅逸笙躍躍欲試，“殿下，接下來，是否要動手造些禍端，迫使天子擺駕前去靈山？”

幸虧她身上有一塊皇後的令牌，到底也對付疇昔。

李嬅出言製止：“不準打動行事。”

李嬅之言撤銷羅逸笙心頭顧慮，他雙手交疊，行下一禮：“部屬明白，部屬定不負殿下所托。”

李嬅看著羅逸笙，眸光中既有欣喜，亦有期盼，“若非經心全意信你，我也斷不會叫你做這傳家酒樓的掌櫃。你若再要前怕虎、後怕狼，我就該狐疑本身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