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甚麼？”李嬅放動手裡的羊毫，打斷甘棠的話。

“殿下，婢子不會再胡說八道了。”甘棠一陣後怕，心生慚愧。

李嬅懶得與古俊生多說，兀自寫字，古俊生謹慎翼翼察言觀色，又站了一回，行辭職之禮，“殿下，老仆去了。”

甘棠是在很當真的想體例，李嬅苦澀一笑，“甘棠，老匹夫賜婚我與江振，就是要用江振噁心我。實在，麟德殿上，我與老匹夫提過江振，你猜如何著？”

甘棠氣得一屁股坐在書案右邊的軟墊上，抱怨道：“殿下，你不想說的事，婢子也不會問，但婢子曉得，那夜你頭上隻要一根木簪，那木簪說尖也不尖，能有多大用處？也得是殿下你如許有內功的人，還能將那簪子紮進肉皮，婢子就做不到。到底是木簪，姓江的傷得底子就不深，冇準早就好了。婢子見不得他好，還不如直接”

古俊生分開書房，甘棠停止打掃書架上的落塵，她放下雞毛撣子，走到李嬅身邊。

“殿下要如何了斷？”

“殿下，這麼說，你發起女子也可入朝為官，那位，當年是用女學壓服那些臣子？”聽了半天，甘棠感覺窗外的園林風景變得苦楚冷落。

“我們的陛下說了，伉儷間有衝突原屬平常，江振是納妾也好，對我脫手也罷，都是小摩小擦罷了，就算是他要強行與我行伉儷之事，我與他是伉儷，我該當順服。”

古俊生施禮，李嬅正端坐於書案後謄寫佛經，平和文雅。

“不是要順服，而是要完整做個了斷。”

“晟京以內，跟從皇祖父打天下、跟從大皇叔南征北戰的老臣不在少數，當年老匹夫遠在雍地，他真有那麼大的本領裡應外合？他的網，怎會織得那麼大？他用甚麼壓服那些人同心合力為我下套？不成能隻是銀錢，也不是個個都是視財如命的。”

對了，長公主如何曉得陛下但願駙馬規複？

“無礙？”

李嬅起家走到窗邊，翻開窗戶看了看，“皇權麵前，冇有對錯，我不能給老匹夫締造借題闡揚的機遇，為了他想要的東西，他臨時不敢殺我。將我貶為庶人，讓我真的落空統統，他還是敢的。”

“另有一事，為何我失落了，父皇駕崩了，父皇允準我設立那些女學，儘數被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