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從劍架上取來寶劍送抵抗駕,帝王竟將寶劍拋到兩個皇子麵前。
“這世上另有你不敢的?恭維話一套接一套,你不是已經學會與朕對著乾了嗎?你的熊心豹子膽去哪兒了!”
近衛雙手捧劍,一動不敢動,李元雙手相互緊緊掐著,半點不敢接劍。
“父皇,兒臣不敢。”被逼迫著直起上身後,李元沉重的一雙眼睛裡,瞳孔不住驚顫。
同一時候,李朗雖有地板做依仗,不必直麵帝王的怒意,也不消回話,卻也半點不敢放鬆神經。
“一唱一和,好一齣兄弟情深,好得很!”帝王拊掌,悻悻道。
翻開劍鞘,劍氣冷冽,稍一揮動,銀光閃動,近衛起家躲開,李元調轉劍鋒,將銀劍橫在本身肩上,瞳孔不再顫抖,眸光剛毅。
“父皇饒命,父皇饒命。”發作聲音的一刹時,驚駭慌亂的眼淚開端從李朗的眼眶外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若兒臣的存在劃一於違逆,不必臟了父皇的手,兒臣自行了斷性命。如果兒臣犯了甚麼大罪,請父皇讓兒臣做個明白鬼。”
“父皇!”
“給朕把五皇子扶起來!”
“這是你皇祖父留下的劍,拿著它,殺了朕,取朕而代之,做大晟的新皇!”
甘露殿的仆人是李元與李朗的父親,將七星龍吟劍安設在甘露殿本是常例,李元與李朗早已習覺得常,但是此時現在,父親竟將這崇高嚴肅的寶劍如擲不起眼的石頭般擲在兄弟二人麵前!
“父皇受命於天,國運昌隆,乃大晟之幸,父皇慈愛,乃兒臣之大幸,兒臣等自知,為人子,當兄友弟恭、孝悌有序,為人臣,當安常守分,以報皇恩。”
李元與李朗避而遠之,另一名近衛拾起地上的七星龍吟劍,走到李元近前單膝跪地,雙手往前推。
“即便父皇馬上取了兒臣的性命,兒臣也不敢有半句牢騷,這把寶劍,兒臣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