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燈底座被移到書案邊上,她坐直的身材往前傾,她的臉離蠟燭光焰不過間隔兩個拳頭的間隔,蠟燭照亮她的同時,她的眼眸中,也映照出蠟燭的模樣。
夜風從門外吹進書房,紅燭光焰雖擺佈搖擺,卻向上矗立,並未隨風燃燒。
獨處一室,提筆謄寫佛經,佛法埋頭,暴躁的靈魂漸趨沉寂。
身前空出一片處所,李嬅扶住麒麟底座,挪動瓷燈,瓷燈離她更近了些。
她拿過一張空缺宣紙,重新提起擱置在筆山上的羊毫,寫下一個字:馬。
她叮嚀齊峰去傳家酒樓走一趟,一則是給羅逸笙報個安然信,二則,是提示羅逸笙脫手護一護馬晉同。
蠟燭的光焰燃進了李嬅內心,李嬅摸摸瑞獸的腦袋,而後將瓷燈推回原處。
“殿下,已是亥時三刻了,婢子可否出來?”
以是,在麟德殿外,她既然已經與馬晉同說了那些話,接下來,馬晉同這小我,她必定要保下來。
是呀,她可不就是在暗夜當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