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不能奉旨行事,來日家中妻小遇險,他找誰說理去。
“殿下,你緣何發笑?”
“將軍,你覺得你殺了本宮,皇叔就會放過你嗎?”李嬅低聲扣問,馬晉同身軀一震。
有如被動等候擒拿,倒不如先一步橫行霸道一回。
李嬅迫使馬晉同跪地,在馬晉同身後低語:“將軍已受重傷,好生請罪,不過是挨幾遭怒斥。凡是本宮不是死在將軍手中,五皇子仁德,將軍性命無虞,將軍家小之性命亦無虞。”
李嬅奪得兵器,李嵩氣得從龍椅上站起來,李嵩正要命令命禦林軍脫手,李嬅的聲音搶先一步傳入大殿內。
漿液辣得雙陌生疼,白公公道抬起袖子揩著,被李嵩丟在禦案上的那隻酒杯滾落在地毯上。
長劍下垂,馬晉同那雙經脈凸起的手跟著駭怪的心境而顫抖。
馬晉同的長劍一次次朝李嬅而來,李嬅不再是自顧自躲閃,而是尋覓庇護,比如李朗。
最後一回合,馬晉同意外堵截李朗的廣大衣袖,隻差毫厘,劃傷的就是李朗的手臂,李嬅後怕,不肯再扳連無辜之人,乾脆推開李朗。
齊正幾欲上前庇護,李嬅都朝齊正點頭,齊正再次近前,李嬅道:“歸去。”
“馬將軍,方纔本宮不是笑你,現在,倒是為你而笑。”
“馬愛卿,朕命你接著舞劍!”大殿以外的親信愛將遲遲不見脫手,殿內傳出李嵩不耐煩的話音。
麟德殿外有重兵扼守,李嬅曉得這些兵士必定會奉聖旨包抄她,統統隻是時候題目罷了。
不久前,李嬅用最大的力量將李朗推遠,李朗幾乎就踉蹌倒地,局勢在大要上規複些許安靜,李朗微整衣冠,目光在李嬅與馬晉同二人間遊移。
身後是虎視眈眈的帝王,身前是舉止高深莫測的定華長公主,想了又想,馬晉同籌算問個清楚。
“殿下,請說。”
宮女寺人一動不敢動,大家自危。
李嬅走近馬晉同,馬晉同提劍後退,李嬅道:“手上有劍的是將軍,不是本宮,本宮情願為將軍解惑,將軍不想聽?”
馬晉同被李嬅利誘,如李嬅猜想般打擊,李嬅立即將回馬槍融會於劍術,先發製人揮動長劍刺進馬晉同左肩。
馬晉同的血漬濺灑在李嬅臉上,李嬅顧不得潔淨不潔淨,迅疾旋身到另一側,趁馬晉同捂著傷口痛苦,從身後將長劍架在馬晉同頸項間。
匾額之下,李朗護著李嬅,馬晉同一圈圈環抱追擊,遁藏者不敢掉以輕心,追擊者跑得再累也不泄氣,場麵對峙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