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定華長公主殿下。”一個兵士鞠躬朝車廂內一禮，“陛下旨意，皇族不得隨便出城，不知殿下此番出城所為何事？”

“蘇將軍，本宮本日出城祭拜先師，可否請你護送？”

這位守將是個瘦長臉麵，將髯毛剃得很潔淨，他與圓臉且慣常留著絡腮鬍的宋鼇長得完整分歧，隻是，瞥見他，李嬅不由得想起宋鼇。

中年男人的皮相最多三十來歲，俯身時，半白的頭髮格外惹人諦視，倒像是長年勞累，李嬅問他：“你便是北城門現任守將？”

將來的某一日，乃至就在這一日，這位守將，會不會與宋鼇普通趾高氣揚地命兵士擒拿她？

甘棠撩開車簾，陽光照進車廂內，襯得李嬅發間的簪釵熠熠生輝，李嬅端坐正中，韶顏淡妝，風味天然。

“回殿下的話，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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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手上提著一個籃子，籃中是香紙，李嬅在蒲團上跪下，在場的其他人也全都下跪默哀。

少頃，一個著銀色鎧甲的男人走下城樓，“拜見定華長公主殿下。”

倒完杏花酒，李嬅將空酒罈支出籃中，她的眼圈泛紅，“門生還欠您一樣東西，您老且等等，門生必然補齊。”

“賤名蘇宥，寬宥之宥。”

墳上並無荒草，墳前的小台上供著生果，像是按期有人掃墓。

“他不敢不承諾。”李嬅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