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老的也就罷了，不幸了翠墨，她才二十幾歲呀。”

“殿下，陛下命令不準任何人探視，府外保衛森嚴，您是如何出去的？”翠墨站在一旁，吳管家與賈嬤嬤一左一右跪在彆的兩個蒲團上，吳管家的語氣裡儘是擔憂。

安撫淺黛幾句後，李嬅換回女裝，重新打扮，規複初到悅來茶社時的模樣。

一起上幾近也冇遇見甚麼人，便是遇見了不過也就是脫手將其打暈，李嬅很快順利趕到正廳。

李嬅深深一拜，將手中青煙嫋嫋的香插進香爐，又跪在中間的蒲團上，深深磕了三個頭。

……

往昔用來待客的正廳色采單調，以吵嘴為主，遠遠地便能瞥見白幡在夜色中飄蕩，兩旁的白燈籠上是奪目標“奠”字。

清寧姑姑刺殺老匹夫是板上釘釘之事，停靈二十八今後，便是有葬禮，隻怕送葬人選也有定命，李嬅等不到出殯之日。既已出門，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去闖一回。

“本宮好久未見姑姑，不過出來拜見一回，又有何不成，公然恭敬，便給本宮讓開！”

靈堂被白燭點亮，靈堂正北是金絲楠木棺槨，棺槨前有一供桌，桌上的香爐中點著幾炷用以記念逝者的香。

李嬅起意救翠墨，翠墨卻挑選回絕：“謝殿下一番美意，隻是婢子是老殿下身邊有些臉麵的人，婢子逃不掉的，”

車內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領軍將領額角冒汗，“殿下若要懲罰，悉聽尊便，隻是末將不能放殿下出來。”

“姑姑是如何走的？”

“殿下，我們這些人都是要陪葬的，便是老殿下捨不得我們陪葬，我們也冇有活路了。不過也就是數著日子罷了，老殿下下葬之前，除了為她白叟家守靈，也無事可做。”

同一日，同一人，是李公子時，美人入懷，美酒入杯，是李嬅時，不敢隨心所欲，不敢放聲抽泣，看望嫡親之人卻不能令其死而複活。

“車伕，往前走!”

馬車攪局，清寧長公主府大門旁的幾麵圍牆處，保衛虧弱了很多，李嬅打暈兩個兵士，翻牆進了清寧長公主府。她並未穿夜行衣，卻披了一個有帽子的玄色大氅，大氅寬鬆，帽子也廣大，可粉飾大半臉孔。

領軍將領上前施禮，“本來是長公主殿下，末將等職責在身，請殿下原宥。”

車簾後傳出女子的話音，領軍將領一愣，“殿下，聖上有令，末將不敢違逆。”

李嬅扶起吳管家，吳管家臉上老淚縱橫，李嬅又扶起賈嬤嬤，賈嬤嬤也是哀思過火，本就垂老邁矣，眼中看不見半分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