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媽媽，給本公子取上好的酒來。”

馬貂蟬領著小二來送酒菜，本來隻要一盤果子的桌子垂垂被擺滿，馬貂蟬把有女兒紅紅封的酒罈子放在桌上，李嬅問：“馬媽媽，本公子若問你件事，你可會據實作答？”

李嬅撩了衣袍，在桌旁坐下，行動非常蕭灑，雖有衣袍粉飾，也可看出李公子雙腿苗條，煙蘿一臉受寵若驚的神態，“交杯酒，那是新婚伉儷才喝的，奴家怎好”

走到天字六號房門口，李嬅讓煙蘿上前叩門，並無人應對，煙蘿朝李嬅搖點頭，李嬅將酒罈子交給煙蘿，悄悄推開門。

“這個如果不對勁，你可得給本公子換彆的女人來，本公子頭返來你這裡，彆叫本公子絕望。”

李嬅身量高挑，且她以往就有扮男人的經曆，黏了鬍子，扮起男人像模像樣，她扇著扇子便要邁步往前走，那女人哪能等閒放走奉上門的買賣，嬌聲嬌氣地攔住李嬅：“公子，都是奴家多嘴，我們百花樓但是好處所，包您對勁，您出來坐坐吧。”

“公子，奴家賤名煙蘿。”女人挽著李嬅的胳膊往百花樓裡走，她的脂粉香味過於濃厚，熏得李嬅打了個噴嚏。

李嬅揮揮手，老鴇與小二退出去，李嬅站起家，一手抱酒罈，一手摟過煙蘿，“帶路，我們找大殿下喝酒去。”

“公子，您如何了？”

煙蘿正不知該如何作答，馬貂蟬在門外說話，煙蘿趕快開門。

“你問過本公子的姓氏，那你呢？”

“煙蘿，你的房間在那邊，本公子可要聽聽你有甚麼好玩的。”

“這回能夠說了嗎？”

李嬅不由分辯，摟著女人、抱著酒罈便往外走，煙蘿也不能不從，隻好帶路。

走進百花樓，趕上一賒賬不還的酒鬼被龜奴打出來，二人避開，前一刻還凶神惡煞的老鴇喜笑容開地走過來，“喲，煙蘿，這位是你的新客吧？公子貴姓？”

李嬅粗聲粗氣說道：“這世上的奇事，你冇見過的多了去。故鄉有廟會，我常扮觀音，有甚麼好大驚小怪的。”

“行了，你下去吧。”

李朗年近不惑，鬚髮像是好久未曾好好打理，他頹廢地坐在地毯上，眼睛微眯，還在睡夢當中。

李嬅解下腰上的荷包朝馬貂蟬扔疇昔，馬貂蟬接住荷包，荷包又沉又鼓。

“本公子去會會舊友，有何不成，去他那邊，我們一樣喝交杯酒。”

天字號就是天字號，寬廣繁華，遠不是煙蘿那種淺顯青樓女子的房間可比。

李嬅合起手中摺扇，用摺扇勾起家邊女人的下巴，“你們百花樓，如何就是個好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