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老匹夫一朝榮登九五，雞犬昇天。

“本來是白公公的門徒啊。”葉片從李嬅手中滑落，飄然墜地，“既是傳陛下口諭，僅半個時候便走了，這位蘇公公當真當得好差。”

“清寧長公主是三月初五歿的，約莫會在家中停靈二十八日”古俊生微微曲折手指算了算，“出殯之日近在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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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緩些日子才設席，李嬅想到兩個啟事：其一，被何事遲誤。若不是焦頭爛額的國事，便隻能是喪事；其二，便是天子昭告天下正視定華長公主，若定華長公主在赴宴前出事，宮裡便可拋清乾係，畢竟若正視，又怎會傷害。

古俊生弓腰問：“殿下，一向按方劑煎藥，駙馬卻不大見好，可要再找太醫來為駙馬爺診脈？”

書房門口的侍衛們施禮，李嬅點頭迴應，她踩上江振書房門前的台階，說道：“倒也怪本宮，早知他來傳旨，本宮本日便不出門了。”

說到“監禮官”三字，甘棠便犯噁心，連六合都未曾拜，何來禮節之說，那蘇公公當時清楚就是來監督她家殿下，宮裡恐怕她家殿下半路上跑了。

都走了，不愁找不到好的侍衛。

“殿下，殿下？”

李嬅快速瀏覽名冊上的名字，“你們如何措置郭文龍？”

“殿下，您去歲出宮時，確切有一名蘇公公做監禮官，他是陛下身邊那位白公公的門徒。”

老匹夫一貫偽善，莫非，清寧姑姑身後之事，仍遵循長公主之禮籌辦？

古俊生道：“殿下，您出府後，老仆與馬妹子又將下人們調集起來訓話，大師夥都會各司其職。侍衛們的事，殿下可問門口兩位姓齊的侍衛。”

不經意間，餘光掃過甘棠與淺黛頭上的髮簪，又想起本身頭上的孔雀釵，李嬅豁然開暢。

李嬅將書案上有些傾斜的燈罩擺正，“另有呢？”

“行了，你下去吧，彆總掛念著江振，本宮也不肯擔殺夫的罪名，他天然要好起來。”

古俊生將宮裡的旨意傳達給李嬅後，李嬅就悶不出聲地往府裡走，古俊生伴隨在側亦步亦趨，比及快走到江振的書房時，古俊生纔出聲。

“是麼？”李嬅持續往前走，看著江振書房的房門，唇角挖苦般地上翹。

走了一個郭文龍，殺雞儆猴，其他人大抵能循分幾日，至於今後，還得再花些心機在這些侍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