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瑤現在的內室遠不如本來的內室寬廣,不過也還算高雅,關起門來,隻要李嬅與張芷瑤在,張芷瑤拘束,李嬅牽起張芷瑤的手,“芷瑤,隻要我們在,你還如昔日普通叫我嬅姐姐吧。”
張芷瑤的貼身丫環本要出來倒茶,李嬅既這麼說,李嬅與張芷瑤進門後,誰也不再跟出來。
“先前公主府也不是本宮管家,本宮昨日纔要了庫房的鑰匙,也不見有甚麼拿得脫手的好東西,唯有這兩棵山參,聽管家說是八百年的,不成敬意,你勉強收下,全當是本宮的賠罪。”
李嬅端起茶盞,悄悄朝熱茶中吹了口氣,“張叔入詔獄之時,本宮尚未規複神智,幸虧張叔一家與五皇子靠近,有五皇子庇佑,張叔方能安然出險。”
張夫人寄但願於丈夫,但願丈夫能說些安妥的話得救,張芷瑤攥著帕子,愁悶地看著地磚上的紋路。
回想起當年受命去禦史台查問秦家之事,等回到東宮,便得知皇太女失落時的景象,張敬遠仍覺心不足悸。
“你另有工夫憐憫她?她再不濟,也還是皇室貴女,你有甚麼?”
“張叔,我曉得五皇子與芷瑤mm情深意切,本宮偶然刁難你,放輕鬆些。”
李嬅這話一出口,張敬遠不由得昂首谘詢似地看李嬅,李嬅道:“本宮本日來張宅,隻為賠罪而來,來日坊間有甚麼與實際不符的傳言,令哪個皇子曲解本宮,本宮不能做繁華閒人,想必也不是張叔樂見。”
“芷瑤,不知昔日姐妹情是否還作數?若作數,本宮想到你的內室與你說說話。”
張敬遠天然更情願尊敬女兒的意義,張芷瑤則有些拿不定主張,麵前的長公主神態不清時,她很情願與之靠近,一旦規複神智,一時候卻又不知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