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呀，這戶人家一肚子壞水，天子陛下讓他們領著馬隊鎮守北方，這戶人家的當家人竟然聯絡本國君王，要叛變天子陛下。天子陛下忍無可忍，派出使臣剿除這戶人家的權勢，這戶人家冇有留下一個活口，就連阿誰本來要迎娶公主的二公子，也在流亡中喪命，死狀慘痛。”

公主傻乎乎不竭反覆著三個字，江振又勾引道:“就說一個故事，為夫說完，這些綠豆糕都是夫人的。”

公主說夜裡的玉輪格外潔白，要跳舞給世人瞧，甘棠、淺黛與六個丫環隻好並排坐於石階之上，充當公主的忠厚看官。

他看重的，是公主的反應。

硬是比及將公主哄著睡下，芳芷閣才重歸清淨。

江振此時已冇了留在芳芷閣的心機，他留下一句話，旋即頭也不回地走出芳芷閣。

得知公主下掉隊，英勇恐懼的江將軍將公主挽救出來，還為公主報得大仇，叫那些害人的山匪全部下天國，這是多麼大快民氣的事。

“逗夫人玩呢，夫人愛吃，他日為夫到西市買更好吃的點心返來。”江振還是將手中的瓷盤交還公主，麵上笑意盈盈。

吃完一塊完整綠豆糕，江振雙手交疊拍去殘留在手上的麪粉，凝神望向公主，出言道：“夫人可還記得山匪為你打造的水牢？為夫去盜窟救你時，瞧見你的蕉萃模樣，真是恨不得將那些山匪儘數斬殺。”

正吃得津津有味，好吃的點心竟然被奪走，公主當然不依，她起家去搶男人手裡的盤子，嘴裡咿咿呀呀叫喊個不斷。

公主竟然對“水牢”一詞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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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一隻蚊子剛好飛過來，江振拍上一巴掌，脆響聲嚇得公主噎得咳嗽起來。

實則兩個宮女在與不在，江振都會停頓。

“都是嬅兒的，都是嬅兒的。”說到第二遍時，公主又傻笑起來，她衝動地拍鼓掌道：“好，嬅兒聽你說故事，嬅兒聽你說故事，嬅兒要吃綠豆糕。”

聞聲阿誰“秦”字，甘棠就曉得江振不懷美意，她正要開口讓江振住嘴，一旁的淺黛趕快拉她的衣袖，她才勉強噤聲。

“夫人莫怕，蚊子有咬人的心機，就該去死，犯了錯的罪人亦是如此。”

茶餘飯後，百姓們議論起那位江將軍，皆要讚上一句“英勇可靠”。

“綠豆糕……綠豆糕”

江振又一次驚奇了，隻因公主的目光穩定逗留在糕點上，連半分遊移之色都未曾有。

“不過打個比方罷了，奉侍好你家公主，本駙馬另有公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