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能夠，先答覆我，緣來自那邊。”

“緣是你大爺，你剛纔說了。”

“懂了叫一聲，冇懂叫兩聲！”

“咦？小友如何如此說話。”五乘彷彿聽到了天下上最怪誕的笑話，他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你我有緣，我救，你是我門徒，不救，你還是我門徒，救與不救無關緊急。”

花多奇葩盛，林大怪事多，我總有不安的感受，就彷彿有雙無處不在的眼睛盯著我，這座林子說是藏汙納垢也不為過，如果然有東西跟著我倒是說的疇昔，並且絕對不是好人，它們比好人壞多了。

這是讓我給它撓癢癢？我的樹猴子大哥啊，你跑這賣萌來了？真遲誤事。

五乘哂笑：“死掉的削髮人，如何再有慈悲心？”

麵對黃大王的恭敬，五乘隻是淡淡的哼了一聲，便拉著我走出來，樹猴子早已爬上一顆大樹，摘上麵的野果吃。

“虎子我跟你說，不管你能不能聽懂我說話，現在帶我去找五乘，如果你找不見，我吃了你的肉，懂了嗎？”我抓著虎子的一隻前爪，色厲內荏的威脅它。

再熱的氣候，林子裡也是冷的，這個年代，大部分炊庭都不消砍柴生火，也不曉得這些樹發展了多少年，枝繁葉茂乃至遮住了天，我想看山辯路，昂首倒是一片綠油油。

“不知。”

黃大王竟然自稱為弟子，莫非五乘點撥過他佛法？真是荒誕，佛經中倒是記錄有些大德收神獸為座下護法，可有佛緣的牲口不過乎孔雀，大象，黑熊這些靈禽或者厚重的植物，這也暗合佛家頓悟和漸修的精意，五乘對黃鼠狼情有獨鐘是甚麼意義，除夕的時候替他去拜年？

“那你說是啥？”

黃大王披著綠綢短襖，一雙滴溜溜轉動的小眼睛閃著狡猾惡光芒，他縮著腰，兩條短腿來回撲棱，頂著個大肚子走到五乘麵前，恭敬的低下頭見禮：“弟子黃三，拜見上師。”

虎子嗚嗚兩聲也不曉得是甚麼意義，我站起來向樹林深處走去，歸正就這二兩骨頭，誰情願要就拿走，如果有幸見到黃大王，非跟他拚個你死我活。

“好，前麵帶路。”

“阿彌陀佛，施主與貧僧有緣，如果冇個成果，你哪也去不了！”

見到這個可駭的怪物，我不由有些欣喜，拉著它儘是長毛的爪子鎮靜道：“哥們，帶我找五乘，我有很首要的事。”

五乘不動，也未答覆，隻是希冀的盯著那滴露水，我心中焦急，便撥動葉子幫了他一把，五乘吧唧嘴，捂著肚子彷彿吃到了珍羞甘旨：“又是一個天下的億萬眾生下肚，浮圖功業高了七八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