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山上的事一一講給他，最後很嚴厲的說：“爺爺，我來這裡是為了救妞妞的，可你不管她的死活，這也就算了，我就當你施法要耗損壽命！可這後山上滿是妖精，萬一哪天來隻耗子精把我叼走呢？我明天但是瞥見一隻雙頭蛇，我們小學講義上都講過看看雙頭蛇的人不得不好死，我如果再呆下去，說不定連骸骨都冇了。”

“開口。”一向懶洋洋的爺爺終究揭示了暴怒的一麵，他用煙鍋子指向五乘，老黃牛哞的叫了一聲，哼哧哼哧的用蹄子劃地，將牛角對住五乘，可五乘並冇有被爺爺的無禮激憤，隻是淡淡的看著我：“你與我有緣，入我門來修，修大聰明，乘大安閒，得大擺脫。”

我放下碗筷，搬起椅子坐在他身邊：“爺爺，明天我去山上找你，差點就回不來了，四隻耗子把我帶進狐狸精的老窩，另有條蛇要抓我……”

“佩服個屁，鎮長決定鋪路，要想修橋，起碼得比鎮長官大，他還是個種地的還想蓋小二樓，這不是固執，是犯傻。”

……

先不說爺爺為甚麼殺本身的教員，畢竟那是疇昔的恩仇，何況親人犯法，心底裡的第一個動機就是包庇一下，不管誰對誰錯，我都擔憂爺爺被五乘傷害，進了村顛末坡池時，我俄然大呼起來：“大師，我跟你說個事，你看這個小水池，內裡有個水鬼，我從城裡帶來的，你如果不放了我，一會我叫她出來弄死你，那但是我老婆變得水鬼，最聽我話了！”

墓碑上寫的是恩師五乘之墓，也就是說爺爺把他的教員殺了，還立了個碑。

想到這幾天在杏橋村的經曆我就一肚子火，聽人話的老黃牛，欺哄人的死耗子，勾惹人的狐狸精，像人一樣的樹猴子，另有五乘這個死了又和活著冇甚麼辨彆的和尚，這還是gcd帶領的社會麼？初中講義上講的唯物主義另有效麼？

“本來是如許。”我看著蒼茫的青山，對五乘的佩服當然無存：“他不是瘋，的確是厚顏無恥啊！”

在絕村差點被鬼弄死，算我不利，我認了，可這一山的妖妖怪怪也蹦出來找我費事，這就讓我不能忍耐，逮住軟柿子猛捏呢？看老子好欺負？

果不其然，爺爺聳搭著的腦袋微微抬起，伴著嘴裡飄出的煙霧，他傲視的眼神掃在五乘身上，繼而又低下頭，冷酷道：“你來了。”

“好，跟我出去。”

五乘淡然一笑：“人都要死，早聽晚聽有甚麼辨彆，如果聽了我的經反而超脫了，豈不是了你一樁心願？”五乘看看側屋，妞妞就躺在那邊，他點頭深思，繼而對我說道：“白日的小蛇就是為她，你不要再勉強了，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