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為聞聲氣得火冒三丈,卻不好當著白衣男人的麵就發作,他隻能極力禁止住本身的情感,輕聲斥責道:
“師兄,現在還不到出關之時,便莫要打攪掌門師弟了吧?即便掌門師弟得知高朋到訪,也不成能馬上出關不是?倒叫掌門師弟難堪。”
“讓上神見笑了,上神乃百年不遇的高朋,貧道必須奉告掌門師弟一聲,煩請上神多留半晌。”
見莫逆誠懇很多,有為方纔不再吹鬍子瞪眼,他換了張親和的麵孔,賠笑看向白衣男人報歉:
“嗯,我夙來飄無定所,故而不知青塢已去。本來籌算藉此機遇與故交話舊,且要將一人拜托於他。”
“此等小事,還勞煩上神親身走一遭,實屬我輩忽視。雖先師祖已逝,可師祖生前所發誓詞便是我輩必須信守的門規,上神不必憂愁,儘管叮嚀便可!”
“此人便是我要拜托之人——女子,名為黎落,額間有一塊蒼色雲形胎記。爾等瞧細心了嗎?”
“這不就是通往我派道觀的路嗎?莫非不消我等親身將人接來……”
有為瞪了莫逆一眼,莫逆嘲笑一聲,卻厚著臉皮還是杵在那邊,彷彿不問出個以是然他是不能斷唸的。
再觀其他幾位長老,很有些羨慕莫逆老道能與白衣男人攀上友情,真真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白衣男人本就不焦急,隻是膩煩悠長的呆在同一個處所,他感覺閒來無事瞧瞧當今的無齡觀掌門也無妨,順帶觀賞觀賞此人是否及得上當年的青塢。
有為走後,這閣房裡的氛圍就顯得活潑起來,冇有先前那般嚴整,清玄等人也朝白衣男人請教起本身所修神通停滯不前的題目。
莫逆猛地昂首,而後撲通跪地:
鏡中的氣象與白衣男人褐色瞳人中的氣象一模一樣,原是他將本身開天眼所看到的統統場景映到鏡中,好讓有為等人瞧個清清楚楚——
雖說有為等人看似比白衣男人年長很多,實則並非如此,閣房裡的人感覺莫逆老道下跪伸謝無可厚非,隻因經過白衣男人點撥一二,便可省去十餘年的光陰去研習,要曉得凡人能有多少個十餘年去蹉跎。但若讓旁人瞧見了這一幕——
莫逆貫穿了白衣男人的心機後,連連應下:
“敢問上神,本日前來,是否有事囑托?”
莫逆剛唸叨完,白衣男人就答覆了他的疑問,可當莫逆聽到障眼法三字,頓時眼冒綠光,隻見他奉迎的上前,湊在白衣男人身邊,扣問說:
有為等人忙點頭表示已將黎落的長相特性記清楚了,話多的莫逆長老看了看黎落所走的途徑,不由猜疑的默唸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