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想就教您——”

“殺！殺！殺——”

“是！”

“罷了罷了，你隨我同去。”

接下來——就是極其冗長又無趣的時候，黎落和一眾小兵乾巴巴等候著被劉參將報出姓名。但是，非論是被點過的人抑或是即將被點名之人，皆要立於此處被高懸的日頭暉映。

黎落躲開小將不加美意的打量，有些難堪的抬高聲線賠笑報歉：

“瞎轉悠啥！中午宋將軍要點名不曉得嗎！”

“咳咳……大哥，我固然身量矮小，但並不孱羸，這嗓子嘛——該是灌了風，方纔聽著古怪。”

黎落聞言長舒一口氣，緊蹙的墨眉也臨時伸展開來，麵色欣然的跟著那五大三粗的小將前行。

小將走的極快，環繞著虎帳兜兜轉轉，並不轉頭去看黎落可否跟的上。未幾時，兩人來到了一方寂靜厲穆的營地——本來練習場處於校場的正中心，目光開闊，陣勢平坦，且被一圈帳篷包抄在內方，也難怪黎落繞著外場如何都見不到其彆人。

……

參將的調笑使得全部虎帳的氛圍活潑起來，有些膽小的發笑不止，怯懦的便收回稀少的暗笑聲。

點名間隙的插曲過後，黎落終究能夠喘口氣，臨時垮下雙肩，怏怏不樂的稍作安息。

“到！”

許是應詔報到的人數已經查對齊備，那小將收起兵冊順勢揣在懷中，揚眉嫌惡的瞪了黎落一眼：

“劉參將！”

話未言畢，那小將猛地昂首，麵上既猜疑又鄙夷，且看他將黎落打量了一番，這才操著一口粗暴的嗓音嘲笑道：

最火線陣營的行列一側——是一排賣力練習新兵的將士。聽聞宋將軍招喚的劉參將高舉右手，以便宋將軍找尋本身。

繼而，黎落便被一陣孔武有力的喊話給震住——那高台上站立之人十有八九便是小將提及的宋將軍，隻見他意氣風發，目光灼灼巡查著台下世人，聲如洪鐘般遍及八方：

“出列！”

劉參將被喊上高台後，宋將軍以低迷的聲音在劉參將耳邊交代了訓兵事件後，先行拜彆。

黎落因為裹著抹胸，即是比旁人多穿了好幾層衣衫，是以被曬得汗流浹背，神情恍忽。黎落儘力瞪起眼睛，隻因她還未聞聲高台上的人喚出“黎煜”二字。

“誰是你大哥？彆跟本將套近乎！”

斜眼瞅著黎落那畏首畏尾的模樣，小將不耐煩的彆過甚：

直至戰鼓聲敲打的每位入征的男兒皆精力抖擻，豎著耳朵瞪大眼睛靜候大將軍訓話，鼓聲方纔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