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覺得白衣男人之意是起初已餵過耳鼠,但是耳鼠方纔還在同她裝不幸,與她爭搶吃食,被亂來的團團轉的黎落不由得轉頭指著耳鼠道:
白衣男人平視著火線,早就發覺到黎落在偷看的他並未轉過甚去,彷彿怕驚擾了黎落的諦視,便任由黎落癡癡的望著。
白衣男人正要坐下,黎落卻像認識到了甚麼讓白衣男人稍候半晌,白衣男人仍然答“好”,緊凝著黎落拽起袖子幫他擦拭圓石。
耳鼠挺著圓滾滾的肚子,臉上顯出未能縱情的遺憾,它眼巴巴瞅著黎落拿在手中的半尾烤魚,隻差撒潑打滾的討要了。
“耳鼠乃雄獸,賢惠一詞確是不得當。”
兩人比肩坐定後,黎落莫名覺著內心格外的安穩溫馨,且有一種似曾瞭解之感。心不在焉的她偏過甚凝睇起白衣男人的側顏,一雙美目定在白衣男人的麵龐上久久不能移開。
黎落點頭落座,並無貳言,全無女子此時該有的顧慮,許是折騰了一日,她筋疲力儘得緊,懶得去在乎;抑或是:短短半日的相處,她便對白衣男人信賴有加,故而無需防備。
“好啊!你還真是成精了。”
白衣男人再次莞爾,抬眼看向黎落道:
隻是——本日巧遇黎落,白衣男人的內心活動驀地多了起來,耳鼠這才氣一窺白衣男人的心海。
“哈哈……”
黎落朝白衣男人咧嘴一笑,彷彿能回報白衣男人一點一滴都讓她非常歡暢,白衣男人俯視著黎落的嫣然笑靨,竟微微揚唇,眼神綿軟。
“噗!”
白衣男人丟給耳鼠一粒東西,彷彿在嘉獎耳鼠的發起,黎落還未能看清,耳鼠就一躍而起,將那枚東西吞到了肚裡,末端還滿足的晃晃腦袋。
黎落找了快平整的石頭坐了下來,托腮旁觀著和魚兒鬥智鬥勇的耳鼠,不時揚眉含笑,卻文靜清婉的很。或許是饑腸轆轆的她怠倦不堪,也實在冇有力量再鬨騰。
白衣男人見狀眸色稍顯安寧,這才收回視野悠悠報告:
不想這白衣男人一張口,就牽引了黎落的思路,她看著麵無神采的男人報告著苦楚的開篇,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吃吧,小饞貓!你那裡像鼠?胃口這麼大,撈上來的魚都不敷你塞牙縫的,真是實足的貪吃鬼!”
“公子,你當真不餓嗎?要麼——讓耳鼠再捉一些罷,我瞧著它現在吃得太飽,需得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