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曾經聽聞殿下徒手搏虎,武功蓋世!也不知是否失實?若當真如上,卑職可否有幸領教一番,如果虛傳,殿下隻當卑職放了一個屁。”
宋將軍點破後,鎖眉思忖了半晌,覺著昭王或許對齊勝心存芥蒂,便出於護短補了句:
昭王聞言在心底腹誹:真是老奸大奸。接著含笑點頭回敬:
“嗯……比試當然得公允公道,不如——你先歇息半晌,待我與新兵比武一個回合,再同你參議如何?”
哪成想齊勝另有後招等著昭王,他微微揚唇,抬手作揖,表示對昭王應戰的賞識,緊接著又佯裝怠倦,打著哈欠說到:
誰料宋將軍看都冇往身後看一眼,臉上還是喜不自禁的答覆:
僅僅幾句埋冇深意的對話,昭王不會動齊勝的意義已經傳達給宋將軍。兩人的城府頗深,即便睿智如方右尉,也聽不大懂。
“多謝將軍警示,既有將軍為他操心,那本王也樂得安逸。”
遠觀齊勝,他不悲不喜,寵辱不驚,隻是伸手撣了撣衣衿上的灰,瞧見了這一幕的老兵們恨的牙癢癢,卻不得不平。
“有話但說無妨,我既言明比試成果必須精確無誤,天然不會占你便宜。”
宋將軍放下心來,又抬眼凝向齊勝,樂嗬嗬迎視著王者返來。
齊勝之言一語雙關,昭王怎能聽不出他話裡的諷刺,便一臉無所謂的迴應道:
昭王抿唇,目光精敏的跟從著宋將軍的掌聲喝采,世人被這聲高亢又樸拙的讚歎而驚醒,回過神後收回此起彼伏的讚歎聲和振聾發聵的掌聲。
齊勝聞言撓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昭王被齊勝膠葛的有些不耐煩,他麵上的笑意逐步褪去,終究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在場世人隻見魁偉的齊勝驀地間身輕如燕,騰空而起,迴旋掃堂腿整整一圈,踢翻了一圈勇猛軍前鋒,幾近冇有停頓的他落地後再次一躍而起,像上一次一樣又一次踢翻圍在第二圈的前鋒,如此來去,斯須之間——
“是!”
疆場上除卻衣袂飄飄、所向披靡的齊勝還無缺無損的站在場中,勇猛軍老兵儘數倒地,躺在沙土上連連哀嚎。
“殿下,同新兵對戰哪有同正規軍對壘來得痛快,可正規軍就那麼一支步隊,唉!這可如何是好?若不能讓殿下活動開筋骨,怕是卑職反過來占了殿下的便宜——”
因著本日流言一事,昭王自知軍中大有人對他不滿,若能藉機立威,倒不算虧,便安之若素的點點頭。
“齊勝,你向昭王請教並無不成,但重視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