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把兩個承擔拿到謝涵麵前先翻開了第一個,內裡除了一匹青色綢子和幾個銀錠外另有一個白信封,她先拿起白信封翻開了,隻要短短的幾行字,說是剛知伸謝大人仙逝回籍的動靜,本該親身登門祭奠,無法大哥體衰,不能騎馬前來,而坐馬車卻又怕趕不及,隻好差人前去如此。
謝涵是怪不落忍,這些族老們可高興了,瞧瞧,瞧瞧,到底是皇上身邊的重臣啊,就是不去報喪,這些縣太爺們也搶著來送銀子。
如此一來,就剩下謝涵一小我帶著方氏跪在了棺木前,大抵是嫌場麵太冷僻,謝種田和謝耕山命謝沛帶著謝沁幾個也跪了下去,說叔父也是父,說這些侄子侄女們都受了這叔父的恩德,送一程也是應當的。
他不能進祠堂,但是客祭的時候還是能夠在一旁幫點忙的。
鄉間人家見銀子的機遇都少,那裡能見這麼一大箱的銀錠?更彆說還要兩大箱子滿滿的綢子衣料,說是一百匹呢,早有人算過賬來,一匹最次的綢子都得一兩銀子,顧家送的能是最次的綢子嗎?如何也得二三兩銀子一匹吧?
接下來另有客祭,客祭的人數倒未幾,有謝涵的姑母和兩位姑祖母,彆的另有顧家和張氏的孃家。
“敢問這是兩淮鹽政謝紓謝大人的喪禮嗎?”對方上馬後問道。
幸虧這名萬大人和王大人送來的銀兩並未幾,知縣是四十九兩,縣令是三十九兩,但是話說返來了,一個七品知縣一年的俸祿也就這個數,當然了,除了俸祿,他們另有一點彆的補助,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也超不過二百兩,這一送就送了他們好幾個月的支出,謝涵內心還怪不落忍的。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著,明晃晃的一千兩銀子進了她家,她還能有安寧的日子嗎?
“石城縣知縣萬大人差小的快馬來替他祭弔一下謝大人,他怕坐馬車來趕不及,隻好差小的前來,這是萬大人的手書和喪金。”說完,一名官差遞給高升一個承擔。
謝涵一哭,謝沛他們也跟著嗚嗚哭了起來。
接下來是遠親的子侄輩或者比謝紓小的平輩來拜祭,這個時候就需求謝涵跪在一旁答禮了。
謝涵倒是早曉得顧家會出一千兩銀子,隻是她忽視了這裡是鄉間,是最費事的鄉村,不是揚州城,一千兩銀子太招搖了。
不但外人會這麼想,謝種田和謝耕山也這麼想,難怪在揚州的時候顧家的人這麼硬氣,本來自家三弟的這份傢俬是顧家送來的!
這話除了是說給在場的人聽,也是說給顧家的人聽的,意義是不言而喻的,就彆想著打謝涵的主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