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個生得小巧小巧的婦人，絹帕一揚，笑道：“你們兩家的女兒，哪有我家的閨女好，瞧，我家閨女本年五歲，比陳家大院的三爺還小兩歲，這個年紀又好贍養，更靈巧討人喜，恰好給二姨娘當女兒。”

陳湘如站在院門外就聽到一陣說話聲。“奶孃，曉得這事的人未幾，怎的族裡人就曉得了？”

調色室配了專門措置海水浸泡生絲的藥方，也得重賞。”

大管家道：“要說兢兢業業，文五彆扭屬第一；若論奪目無能，李猴子也不錯，與東院各處的徒弟、先生處得甚好；另有這柳明，學問好。”

胖婦人立時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九家的，你彆與我到處為敵是不是就活不下去？我家香春怎了？年紀是大一些，女紅針黹哪樣不是極好的？”

陳湘如悠悠歎道：“柳先生確有才調，是個有大抱負的，許是不能在陳家久住。”

一邊又有個年紀在三四十歲的，身量瘦高，生得賊眉鼠眼，一雙眼睛正四周掃視，一看就不是個循分的。

三人退了出來。

一個約有五六十歲的年紀，世代皆是陳家的匠人，到了這文老夫時，家裡人攢些餘錢便送文老夫讀了幾年私塾，雖未功名，倒是個記賬管財的好幫手，生得中等個頭，略為寬胖，一臉恭謹，偶爾昂首，目光與陳湘如的相撞，神有膽怯之色。

“趙大叔幫我挑一個就是，我信得過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