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的曲子叫做雲水逸,此曲在官方也算廣為傳播。初聽甚為愉悅,複聽便覺五官相通,給人的感受是水流心不競雲在乎俱遲。琴聲自琴絃活動而出的時候,東方恪敲擊桌麵的手指也跟著緩緩地停了下來。繞梁之音,如鳴佩環,一時候宮苑內隻餘空靈淡遠的琴聲。待到最後一個音節停下,阮流煙自餘音嫋嫋中將纖手覆在琴身,抬首衝東方恪暴露一抹淺笑。
另一方,重華宮內阮流煙也方纔用過午膳,一乾宮女魚貫將碗碟收了出去,茗月取來淨水給阮流煙淨口。
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早就死了。
跟著東方恪音落,阮流煙的腦海裡就湧起了前些日子在這軟榻的那一幕,東方恪托著她的身子,在這軟榻上吻她,最後她被他帶到了床|上…他俄然提及下棋,這讓阮流煙麵上有些微的寬裕,如果承諾,難保前次的那幕不會重演。
“臣妾服從。”阮流煙柔聲應下,一麵恭送天子出了重華宮。
“殷氏溫婉賢淑、才藝俱佳,甚得朕心,自本日起特晉封五品婉儀。李得詔,傳朕旨意,擇日下詔。”聞此阮流煙連聲謝恩:“臣妾謝皇上恩情,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
阮流煙作出嬌羞的模樣低頭,光榮本身的發起冇有被東方恪采納。隻是在她低頭的刹時裡,東方恪墨色的眸光也隨之變的更加幽深。兩人結伴來到內院裡的大樹下,撩衫落座之際已有宮人去拿琴搬桌過來。
“皇上,聽聞皇上近兩日對那殷氏寵嬖有加,你可還記得三月前,老臣跟你提過的欽天監夜觀星象一事?當時天象異變,惡兆閃現…”待宮人儘數退出,傅遠迫不及待的開口。
方纔看到那抹明黃色的衣角,她急中生智跟著薛淑儀臂力假裝被她推倒,想不到天子竟順著這個直接把那女人升級了。也不曉得東方恪在那拱門後停了多久,到底是陪著她演戲,還是真的就是因為仗前失禮措置了薛淑儀。
“殷氏明珠接旨,”冷不防東方恪俄然出聲,阮流煙一怔便可蹲下身子,“嬪妾在。”
待到眾宮人像背後有鬼在追一樣快速退了下去,茗月攙著阮流煙回殿內,“主子,你是在擔憂甚麼?你放心好了,那件事措置的天衣無縫…”
千盼萬盼之下,宣旨的人終究來了。老遠就聽到從重華宮大門傳來一聲通報,世人吊著的心終究放了下來。
遣退宮人,東方恪緩聲扣問,麵上並無其他。傅遠張口欲言,複又閉了口。半路上不是個說話的好處所,直到了殿內書房,他方一股腦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