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一來，你們確切不消繳稅服徭役了，但是也不能考取功名了啊。”

地瓜朝著拱高的土嶺努努嘴，說：“種的是地瓜呀。”

薑雲川本想不睬它了，誰知手剛一動就感覺疼，蕭斐瞪他一眼，說：“等我幫你挑出刺來。”

蕭斐撥弄了那些草看了一下，說：“這些是大薊的刺兒……你如何能伸手去拔呢，你第一次問這是甚麼草的時候我就奉告你了，這東西剛收回來的時候很柔嫩，比及長大了連牛羊都嫌它紮嘴不吃了。你竟然……”他是又氣又急，絮乾脆叨的數落著，然後拿著那隻手迎著光看。

農夫靠天用飯，希冀著風調雨順才氣歉收滿倉，地盤瘠薄畝產不高，一年生隻夠一年用，一旦碰上天災，就抓瞎了。再加上他們是冇有體例的存在，縣老爺不會也不能更不敢，就隨便開倉來佈施他們，那有能夠是全村的毀滅性災害。

“哎，好嘞！”薑雲川答得清脆利落。

薑雲川本就無事可乾，他閒著的時候就想想之前看的農耕雜記，天文觀察記錄，水文測量圖冊，之類的書，但願能想到甚麼來幫一把。蕭斐下田裡乾活的時候，他也跟了去，幫著拔草，趁便學習。

“地瓜跟你說甚麼你都信啊，他那張嘴高低嘴皮一翻，我都能被說成文曲星下凡！”蕭斐忍不住吐槽，“你一個都城來的公子，卻如何比我還天真？”

這話也不是頭一次說了，本來都是聽過就算了，這一次蕭斐卻接話道：“那可好了，過些天收割小麥，你幫手吧？”

薑雲川稍稍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地瓜也不活力，抬手指了一個方向，說：“我哥在那邊。”薑雲川這會連想都冇想就曉得他指的是甚麼了，他笑著看著地瓜，地瓜卻一臉端莊。

兩人不緊不慢的，也就走到了菜地。

他說著就聚精會神的看著那一掌的細刺，用兩個手指甲捏住了，敏捷的往外拔。薑雲川齜牙咧嘴的籌辦慘嚎來搏憐憫，卻發明一點感受都冇有，隻看著那些透明的毛髮似的刺兒一點點被清理了個潔淨。

這路不好走，蕭斐就攙了薑雲川的胳膊扶著他，免得滑倒受傷。薑雲川轉頭看了看他，肚子裡的火氣就漸漸消了。但是阿誰題目還是繚繞在貳心頭，他又問：“你剛纔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這話一問出來，他就更來氣：“你嘴裡到底有幾句是實話的？”

薑雲川笑著點點頭，刹時又皺眉，說：“你還這麼陌生，非要喊我薑公子薑公子的，是為了提示我是外人嗎？那我應當稱呼你一聲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