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了電話，低聲“喂……”了一句，聽筒那邊禿頂的聲音粗聲粗氣道：“大妹子，還記得你禿頂哥嗎？”

她彷彿也記得我，驚奇道：“如何又是你？此次你彆奉告我，你是去殯儀館停止靈媒相同的？”

“葉蜜斯，樓下住戶的天花板滲水了，我想查抄一下你家的水管是不是爆裂了。”張大爺回道。

身後的門被人翻開，女警官又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

“明天南山殯儀館產生了粉碎骨灰一案，我們思疑你和這件事有關，請你和我們回局裡接管調查。”此中一個年青警官端莊道。

我聽著他的笑聲，的確就氣不打一處來，罵了句：“去你媽的！”，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想起那日在病院禿頂找我要了電話號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冇甚麼好抵賴的，就長話短說奉告女警官：“萬人堂七樓房間裡的骨灰盒的確是被我毀掉的，不過我也是偶然之失。我去那邊是為了完成一個客戶的囑托，其他的我也冇甚麼好解釋的了。”

對桌坐著的警官我另有些印象，就是措置卉卉那件事的女警官。

一個男警官進了看了我一眼，然後湊到了女警官耳邊低聲說了句甚麼。那女警官看模樣也有些迷惑，頓了頓對我說：“葉蜜斯，你能夠走了，南山殯儀館那邊已經撤消了對你的告狀。”

他淡淡“哦……”了一聲，一閃身就消逝不見了。

她遞了一杯溫水給我，輕聲道：“葉蜜斯，實在我很賞識你，前次也是你勸住了吳密斯尋死的動機。此次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兒？要不你坦誠和我講講，我們一起想體例處理。”

我還冇來得及答話，就又聞聲身後傳來一其中年男人的聲音：“總算抓著你了！你這個小女人如何老是和我們殯儀館過不去？前次冇替客戶化完妝跑了就算了，此次還毀了萬人堂！你讓我如何去和客戶交代？”

“張大爺，你有甚麼事嗎？”我隔著門問他。

“嘖嘖嘖，你這是甚麼態度？當初是誰說要請我們用飯的？”禿頂連聲詰責我。

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又是禿頂。他的嗓門還是那麼大，透過聽筒笑嘻嘻道：“嘿嘿，大妹子，籌算如何酬謝我們九爺這小我情？”

我冇空和他辯論，就淡淡道：“那你就持續等著吧。運氣好等個十天半月，運氣不好等個三五年，等我出來就請你們用飯。”

我內心格登一聲，之前還在想毀了那麼多的骨灰盒會不會有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