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壁的另一側,站著六七個木頭人。那些木頭人做得很邃密,連樞紐都雕鏤出來了,能擺出肆意的行動。我靠近一看,那雕工竟然細化到了手指。不但刻出了指甲蓋,連手指上的褶皺和淡淡的汗毛都能瞥見。
“你想得美。”阿勒羅甩了甩尾巴,我也跟著動搖,幾乎就撞上了石壁。
我說不清阿勒羅到底是那裡痛,隻看到他又是撓頭又是抓著本身的胸膛,彷彿那疼痛化成了一尾活潑的魚,正在他身上亂跳。受了他一滴血的木頭人跟著他的行動動,好像鏡子裡的倒影般切確無二,就連聲音都能收回來。
可我的認識還不敷復甦,兩種名字兩種身份像冰與火般在我腦海裡碰撞,我一會兒以為我是白清,一會兒以為我是顧念衣,我到底是誰?
那咒語我聽過一次,當時白力言利誘我的時候唸的跟這個差未幾,但是在個彆音節上又有不同。我明白再聽下去我必定垮台,以後又要忘了我是誰,覺得他是我敬愛的人,並主動送了本身的命給他。
他的尾巴在甩動中驀地長了一倍,硬是掃向了虞非白。我見勢不妙,擔憂虞非白受傷,那一刻也不曉得我內心是如何想的,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推開了他,本身反倒受了尾巴一拍,撞到了石頭。
“呼。”阿勒羅如釋重負地停了下來,看著那木頭人在山壁裡亂闖,說:“看來我做的替人娃娃還是有點用處的。”
阿勒羅將指上血液點在了全數的木頭人額上,它們用一樣的節拍甩動起來,齊齊收回滲人的喊叫。洞內的溫度直線降落,詭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