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羅冇想到我會暗害他,痛得尾巴鬆了些許。他氣得從本身的胸膛上生生扯斷了一塊肉,上麵還連著那些奇特的筋狀物,正因為離開了身材而活蟲似的爬動著。他強迫掰開我的嘴巴,漸漸地把那團肉遞過來,要餵我吃下。
洞裡很亮,點著十來根紅色的蠟燭,照得石壁上的水珠都清楚可見。地上鋪著幾張草蓆,還墊了些布,應當是阿勒羅平時歇息的處所。
我看得出了神,感慨作者的巧奪天工,這些都是阿勒羅的作品嗎?
“你是甚麼人?”阿勒羅皺眉望著他,神采裡有幾分切磋的意義。看來,他是發覺了虞非白的身份,但一時又不能肯定。
“就你那點三無食品也敢讓我女朋友吃,冇門!”俄然間,一道黑光閃過,那黑氣如彎刀般割破了纏著我的尾巴,阿勒羅吃痛鬆開,奔來的虞非白順勢將我撈了出來。
趁阿勒羅得空顧及旁人,我趕緊躡手躡腳地往洞外走去。還冇跑出幾步,我就聽到耳邊刮來一陣風聲,緊接著,一條玄色的尾巴就捲了過來,將我手腳都捆住了。
我不叫白清,不是甚麼清兒,我叫顧念衣,是剛入行不久的驅邪師。我所看到的阿勒羅壓根就不長那模樣,具有那張臉的是彆人,他叫虞非白。
“你想得美。”阿勒羅甩了甩尾巴,我也跟著動搖,幾乎就撞上了石壁。
他的認識被現在的感官完整占有了,他不竭地用各種體例減輕本身的疼痛,比如去撞山壁、用力抓撓本身或者是打本身幾巴掌。但是他的做法都冇有任何的感化,他彷彿成了一座鄰近發作的活火山,氣溫呈指數上升,統統勢不成擋,冇法挽回。
待灰塵安靜下來,我站直了身材打量著他。如果我冇猜錯的話,他應當是中了甚麼奇特的毒,又或者是做了暴虐的事情遭到的反噬。那樣的報應強大到他的替人娃娃也幫不上忙,阿勒羅此人毫不是甚麼好人。
可我的認識還不敷復甦,兩種名字兩種身份像冰與火般在我腦海裡碰撞,我一會兒以為我是白清,一會兒以為我是顧念衣,我到底是誰?
我感受他們彷彿在指彆的甚麼事情,可我還在頭暈,也冇心機去細想。等蘇為康把我扶到了洞口邊沿,我看到了傅斯連的身影,也看到了洞口內裡奇特的一幕。
我看得眼角潮濕,很想為他做些甚麼,但我又不曉得能如何動手。垂垂地,我的思惟也有了竄改,他的臉成為了另一小我的五官,我也想起了我的另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