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措置好了嗎?”蘇嫣看著季宸淵後問道,不過她看到季宸淵那冰冷的模樣倒是將接下來問是誰的話收了起來。
因為王子言牽著本身,朵兒有些高興地蹦蹦跳跳地跟著他下樓去了。
他一步步走下台階的聲音在空蕩的地下宮殿中回想著,季宸淵看著歸去的路,緩緩說道,“超度以後,燒了這兒。”季宸淵昂首看了看這個空曠的宮殿,麵前倒是閃現出了上千年之前疆場上金戈鐵馬,烽煙滿盈的場景。
“淵・・・・・”蘇嫣拉住了季宸淵的手,回身道,“不管如何,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王子言看著自家師叔這般,從懷裡取出來了一張看似麻布的東西道,“師叔,擦擦吧。”
“哐。”門被他關上了。
玄色男人的身影一步步分開了這個地下宮殿,內裡傳來的亮光將他的身影拉得有些長。
季宸淵將蘇嫣放在榻上,坐在一旁道,“本日遇見了一個故交,是秦王的白斬。”
季宸淵冷冷地看了看白斬的屍身,在林一峰將符咒貼在他的額頭上以後,季宸淵緩緩走下了台階。
林一峰從茅草堆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入夜了,他的臉上都有些黑乎乎的,他上來的時候有些吃力,手腳並用才爬了起來,他看了看蘇嫣一眼道,“師妹,你都不曉得,你師兄鄙人麵差點被熏死了!”林一峰說完後搖了點頭。
“恩。”看著蘇嫣的惶恐失措,季宸淵握住了她的小手道,“不必擔憂。”
他的話蘇嫣並不是很明白,不過蘇嫣還是點了點頭道,“師兄應當還鄙人麵吧,等他返來了,我們去找子言的孃舅,將朵兒的東西找返來,同時還看看這個三陰陣究竟是不是他本身的主張,意在何為。”
林一峰心中一冷,他看著棺材當中穿戴青銅甲的白斬,不由搖了點頭,這個白斬一看就身有戾氣,都死了這麼多年了,身上還擺著一把劍,還穿戴盔甲。
“師父,你們今晚就住這兒吧,環境不好,委曲一下了。”王子言朝著蘇嫣笑了笑,然後就牽著朵兒下樓去了。
季宸淵麵色不佳,她真的有些獵奇,那上麵想要複活的人究竟是誰,隻不過此時不宜想問。
“我以後斬殺了白斬部下統統的大將,你說他會如何?”季宸淵黑眸掃向了林一峰,這眸光一如當年疆場之上橫掃千軍的目光。
“真的麼?”朵兒把王子言的話當真了,當真地看著王子言。
“恩,不消了,擦不掉,歸去用水洗吧!”林一峰朝著王子言一笑,他的臉上滿是黑漆漆的,這般一笑,暴露了他的一口明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