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爹爹說福兒是五丫頭！”說著小孩金福還伸出了一個小巴掌，笑得天真天真。

“端方？為夫倒奇了，莫非你大姐二姐三姐的屋，她也敢這麼闖出去衝出去，冇個轄製的？”北堂傲說話還是是不冷不熱，陰測測調調。

“不就光溜溜嘛，我爹和我娘時也光溜溜——唔唔唔……”

這當年輕伉儷在公婆家，就這起床的被人喊的事兒最讓報酬難。

“囡囡是二丫頭！”

“福兒從不哄人！你們大人才哄人——哼——”金福一頓腳就要氣呼呼地跑出去，但臨到門簾處，還是氣不過，轉過甚又向柳金蟾道，“福兒，是——親——眼——看——見——的！哼——”

“這天不亮的，就起了啊！”

北堂傲斜眼，內心微微感覺可托，畢竟這冇論理的事兒，再是無德的人家也一定無能得出來，何況柳家還上高低下一大師子，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家！數百雙眼都看著呢——

來不及看清傳說中的四姐姐，金福就跟發明新大陸似的，笑格格地大呼一聲：“四姐姐，光溜溜——”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人小矯捷、金福一腦袋就鑽進帳。

北堂傲待要往深處想，女孩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北堂傲特長一麵指了指，現在正用被子捂頭，做最後“病篤掙紮”的柳金蟾，一麵悄悄拿眼打量麵前的清秀孩子，細裡細氣，模樣不是納福的人，想來是像她爹——

柳金蟾一瞅這模樣，就曉得北堂傲必定是昨兒在院裡聽哪個嚼舌根的胡說話了，這鄉間，就是典範的功德不出門好事傳千裡，就是冇有半點邊兒的事兒，也能捕風捉影得給你傳得有模有樣，比真的還真，十小我出去，十一個版本！

“嘢——”金福一落地立即朝著奉箭做鬼臉吐舌頭，聽柳金蟾說她，也人小鬼大地附贈了一個鬼臉，然後神情活現地撅著小嘴道：

說是這男的，最後……是公公何幺幺看中，專門為金蟾挑了放在屋裡端茶送水，研墨補綴，順帶鋪床疊被，說刺耳了，也就是金蟾她爹隨時給金蟾在家備著的通房小侍——

囡囡搖著毛腦袋還冇問完呢，一聞聲柳金蟾說話的金福就飛也似的衝到了裡屋柳金蟾哪兒，北堂傲壓住要焦急爬出來的囡囡，還不及喊人拿住那孩子。

“不是——娘說，二丫頭是二姐姐！”金福立即朝著囡囡喊道。

“唔唔唔恩……爹說要早點起！”

幸虧這丫頭和囡囡看上客歲級相仿，不然北堂傲都得思疑這孩子是柳金蟾，趁他養病塞北那會兒，和那小季叔偷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