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警報消弭,妞妞去睡了。
“在家安放心心腸帶孩子!”琅邪拍拍北堂傲的肩,“男人嘛,哪有都跟你似的,成日追著你媳婦到處跑的?
既然被抓住了,北堂傲抿唇也不掙紮,歸正明天跑不掉,就明天……他決定的事兒,誰也不能撼動。
扼腕,棋差一著,莫非就要這麼全功儘棄?
這守得住孤單,才守得住名節——去,不想進宮再醮,就乖乖帶著你三孩子先出關,安寧下來。金蟾指不定還能年前回家陪你們過年呢!”
傲兒這孩子,天生就膽量大!
難不成是因為她當日進言,為保傲兒全麵,當由東宮的人來請北堂傲返京的原因?
你爹啊就跟那波斯貓似的,讓不得人,他如果想得開點兒,一家人和樂融融,不也冇事了嗎?”
“說甚麼?”北堂驕凝眉。
妞妞呢,就抱著她闊彆已久的中華故鄉老貓精吧,受命在老爹臥房門外溜漫步達。
小睡了半晌的北堂傲則偷偷摸摸地翻身起床了,胡亂捲了幾件衣裳,銀子都不曉得要拿,就打包預備上路了。
到了塞北孤單,又找了新歡,貓崽崽都下了好幾窩了——也不知那都城的波斯貓咋想,想來,它那麼高貴的出身,也是下嫁,不也……不曉得就算了嗎?
隻是……
北堂傲剛摸到馬廐,不及喚出他的雪裡紅,他大姐北堂驕的身影就緩緩地從內裡踱步而出:
入夜,好輕易北堂傲說是睡了。
此計之毒,就毒在架空他們北堂家在京中的暗權勢,進而逼北堂傲現身都城,為柳金蟾周旋——
言下之意……
不說遠,就說你表哥,出嫁那麼多年,你表嫂在西域經商,常常是一去就是三四年杳無訊息,你表哥有冇有像你似的,滿天下的去找人?
北堂驕當即咬牙,欲考慮要派個誰去,能讓柳金蟾無恙——但,就是她親身坐鎮都城,也不敢包管有人不對柳金蟾動刑,停止刑訊逼供——
“不好了,太太,二爺的夫人剛到都城就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
但,最讓她擔憂的還是北堂傲……
北堂傲心不甘情不肯,卻也莫何如,隻是天不遂人願——
兩口兒在廳裡守著,三個孩子屋內輪番給她們爹擦淚,忙得小手都停不下來。
“皇上!”來人悄悄地附耳吐出這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