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二十五歲,各方麵都在走下坡路的老男人,如果還像十七八歲那般華侈,不知保養,那麼皺紋很快就會跟內裡那些販子裡的男人一樣,敏捷爬上額頭,並且朽邁最較著就是眼袋和脖子……
就是她爹虛榮,說北堂傲這個姑爺不能出來給他親身敬酒,他臉麵往哪兒擱?如何得也要個半子來給他充場麵。
來人也是去三催四請了七八次了,但人家來客說不放人,時不時還抱著她家蜜斯親來親去,誰也冇得法。
頭頂一個巴掌大的百蝶粉珠簪,兩耳墜上各一溜小得小巧卻格外閃爍的紅寶閃爍其間……沉甸甸的赤金項圈,搭著一樣沉甸甸的赤金八寶絞絲鐲,硬襯著玉堂春此次特地為來柳家做得,一色新的粉桃色緞麵繡著五彩喜相逢福字雪貂裘袍、鹿皮粉靴——
特彆今兒,柳金蟾擔憂曹主簿未走,哄著玉堂春說他肌膚柔滑水潤,西北風枯燥如刀割,會將他柔滑的肌膚傷到無形,當然彆的還特彆表示性地誇大了一點:
才和了衣裳坐在帳下發悶,一個勁兒對著鏡子左顧右看的他,想也不想,衣服一扒,又原樣地趴回枕畔,攏上被子,暴露一線肩頸,彷彿一副被人爽完後,抬腳走人,無情棄在某堆棧臥榻上的破布娃娃——
柳金蟾思疑這玉堂春也得學北堂傲,弄件低胸的宮裝來秀秀傲人一等的奇蹟線。
柳金蟾思來想去,也就隻要持續忽悠玉堂春了。
隻在大師這倉促地驚鴻一瞥後,一身粉嫩的玉堂春已如一枝提早報春的桃花仙子般,人緊跟著柳金蟾,嫋嫋娜娜地,輕拉著裘袍蓮移著踏著一地白雪,姍姍姍……而來——
人美不美,今兒花了近兩個時候方點上的梅花妝把人打扮得多麼明豔照人?
兩眼噙著淚,小嘴咬得紅腫——雨打的梨花般,有力起家又傷情傷身的模樣,隻冷靜垂淚。
緊走慢搖,一步一頓平生姿,一顰一笑一勾魂,拋一起星光媚眼,惑牛村長幼男女一二百!
柳紅乃至牛村的人都一定看得清,但大家都感覺玉堂春美豔得不成方物,不愧是身價“一千兩”的人物,為何?
“那玉老闆非要蜜斯陪著上妝,不讓人走。”
在這牛村,從她那邊院門到這邊大門不敷二十米的雪路上,儘展他那用心包裹得纖細的蠻腰,圓潤而高翹的臀,幸虧他冇有北堂傲那等健碩的胸肌,不然……
那微微一笑的傾城之眸,遍灑香軟的雄性荷爾蒙於一起,乍一看,柳金蟾還覺得是誤入電影節,看性感大明星走紅地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