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聲倒床的悶響,來不及反應的北堂傲已如獵物般橫陳榻上,呈被碾壓的全然弱勢……
模糊的,北堂傲感覺,柳金蟾從未在乎過他,乃至……隻是把他的惡夢,僅僅隻當作了慕容嫣的故事——
第一次躺著發覺本身已渾身乏力,乃至連抬起一隻手指也感覺吃力的北堂傲,平複呼吸的恍忽間,驀地見臉上神情未變的柳金蟾要起成分開,驚得低呼。
言罷,為不讓北堂傲又感覺本身嫌棄他,胡思亂想她是不是又討厭了他之類,柳金蟾臨回身去隔壁屋“療養”前,又暴露一副好似對北堂傲身材充滿沉淪般的流連之情——
奮力保持神情穩定的柳金蟾,暗揉著她就要斷了的手腕,冷冷得回眸看北堂傲一副紮掙著欲起來,好似擔憂她就要一去不複返的北堂傲,不由心內歎了口氣:
他的高傲啊……已被柳金蟾的淡然無形誹謗得支離破裂,是不是還要這麼固執地跟著柳金蟾,這曾經果斷不移的信心,一時候變得不再那麼首要了:
“去哪兒?”
汗水就這麼順著北堂傲的肌膚滑落,蒸騰,濕了他身下的衾被,亂了他一頭黑髮,氤氳了他那雙不久前還在蒼茫的眸子,讓他濕淋淋地就彷彿一個剛從水裡爬來的溺水之人,喘氣喘氣,“逃逃逃”的信心已被“沉湎沉湎再沉湎”的迷醉取而代之——
北堂傲要急喊一聲“等等”,但他現在綿軟有力,喊她留下又何為?倘或她又要亂來,他可如何是好……北堂傲隻能止住含在嘴裡的話,不自禁將柳金蟾剛指尖刮過的地兒,細細地看過,然後停在畫圈處,身子驀地間竄過好一陣酥酥麻麻……
北堂傲來不及去考慮這是如何一回事,心內卻不自禁,好似被甚麼驀地抽了一下似的,第一次臣服在瞭如許的柳金蟾的厲目之下,忘了要如何去呼吸,腦內唯餘空缺,除了空缺還是空缺,獨占柳金蟾緩緩俯下的臉——
“唔……”狠咬的唇……
若非渾身如遭雷吻後的酥麻麻有力,猶安閒狂野以後的四肢百骸之間餘興未儘地快速流竄,北堂傲幾近都要感覺剛纔阿誰彷彿母獅般陰騭的柳金蟾隻是他彷彿隔世裡的一個幻境。
柳金蟾有力的三指,俄然就霸道總裁般狠狠地拿捏住了北堂傲下頜,用幾近讓北堂傲感覺疼的指力,迫使北堂傲鄙人一刻不自禁向柳金蟾仰起了整張菱角清楚的臉,以幾近弱勢的角度,瞻仰現在俄然變得“殘暴狂暴”又“攝民氣魄”的柳金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