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何為，庶出，爹又不得寵，本身除了脾氣還冇本領，飯桶一個，留在柳家也是個吃閒飯的——

因為啊，她離了這柳家，就是去要飯都冇人給！哈哈哈哈——可不就跟她爹似的……從夫人麵前走過，夫人都不記得是誰了，你說好笑不好笑？幸虧他還比我早來了好幾年呢！

“哼——哎，這夫人，年級越大還越把持不住了！難不成還想再給我們老柳家添個六丫頭不成？”何幺幺笑嗬嗬地漸漸向前走，“薛青這孩子就是會討人喜好！不看彆的，就看夫人這老當益壯的身子骨，我看啊，這家業，就連我的金蟾也趕不上，隻怕啊，將來都是金福那孩子的——

“夫人，這是胡說甚麼呢？誰不說夫人是我們柳家最有脾氣的人，此人冇本領，誰能有脾氣呢？”潘氏目睹柳金玉已經冇了甚麼力量，這纔敢靠近扶人，“看你這酒醉的，今兒又喝了很多吧？”

“回老爺，剛把薛季叔招疇昔呢！”

酒醉的她，彆說隻要一隻手，就是兩隻手，也困難，如何起得來，起了數次也難以如願，恨得就在雪地裡猛捶地，最背工上有力了，就用頭砸地，看得潘氏心驚，卻不敢上前非常勸，就怕一個不察，下一個被打得在床上動憚不得的人就是本身。

以是養出的孩子也都是吃閒飯的！那似我金蟾啊，金榜落款，光宗耀祖，這夫人走出去啊，一提是我金蟾的娘，到了金陵城，那些大人們都要尊稱夫人一聲‘柳老夫人’，聽聽、聽聽——這多大的麵子——

嗬嗬，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是等夫人明兒一夙起來，精力好了來攆吧！提及來，王虎，夫人在乾嗎呢？”

瘋發完了的柳金玉，俄然抬起臉，就恨恨地盯著潘氏，剛在大姐哪兒還被大姐盛讚是柳家最有骨氣，最有本性，最霸氣的她，如何能服何幺幺的這話。

老爺說的極是，對了那三蜜斯……”仆人用心拉長音問。

“你今兒下午不是雄赳赳氣昂昂地說甚麼，有本領攆你走嗎？你娘說了，留你不住，你也隨你大姐去吧，我們老柳家至今起，養不起你這號人，也留不得你這麼個不知父母恩的白眼狼！

等明兒夫人本身來攆，我們何必傷這神啊，我啊，就是今來來看看這明兒的喪家之犬，還口出大言說甚麼要卸我孫女的一條腿——

潘季叔愣著何為？還不從速跟著走？今兒二房連你們房都不肯做了，你還留在這院裡何為？你覺得還會再有你們的口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