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秀才夙來眼高於頂,但恰好才疏學淺,隻會人雲亦雲,鸚鵡學舌。
那邊屋,男人們又要磨豆腐做百口的飯,又要帶孩子,還要號召北堂傲等人,一個個忙得爭分奪秒,腰都直不起來,若說北堂傲來了,他們有了甚麼好,也就是屋裡有了團,冷時能夠烤烤的火,但誰情願烤呢?
看來曹鑫的死,前麵真的不簡樸!
一壺粗茶,一疊預備年下給客人用的小南瓜子,烤著暖暖的活,海闊天空位漫天涯沿地閒話朝中事兒。
據金蟾所知,金蟾那位舊年還在姑蘇任知府大人的同窗也姓柳,是箇舊年的狀元,她相公才複姓北堂,孃家出身,正如您老所說,是京中朱門,模樣啊,生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言談舉止無不落落風雅,真可謂是人中絕色,天生的鳳凰之儀——
首當其衝的就是當今國姨夫人北堂驕,她長兄貴為皇後,胞弟年紀悄悄又冊封為甚麼嘉勇公——
很有當今仁皇後之風。
現在的師父已經不是師父,而是個探子了。
難不成是京中已有大變?”
但看人磨豆腐打發時候總比閒坐在那屋裡乾等柳金蟾強,北堂傲悶了一會兒,也就被這些個鄉間的耕具吸引了重視力。
但一字之師也是師,不管如何說,尊師重道,她得做個表率給孩子們看。
你說,她仗著祖上的恩情,世襲了兩國之尊,後又因兄長封後,本身小立了一點軍功,皇上大恩竟又給賜了個國夫人爵,她相公也是跟著雞狗昇天,功封甚麼靖國侯……金蟾,你說,這是不是應當世世代代戴德戴德了?
“不過……前幾日,老婦去縣城,恰好遇見曹主簿之女曹鑫在醉月樓請人用飯,她一瞥見我,就與那人說,‘這就是柳狀元他們村裡的教書先生,提及來還給柳狀元當年考秀才,伶仃授學過一年’。還特地請我席上坐了。”
“師母,想必是聽錯了吧?”柳金蟾當即就矢口否定此話,“要麼就是她們弄錯了人!又或者把金蟾和那人混合了——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誰想她們一族野心不死,竟然前幾年,又請皇大將她胞弟封上了國公爵,這不是要亂朝綱,任憑外戚擅權,等著禍國嗎?”
至於妞妞和囡囡和大寶則圍著磨各種獵奇,一個個搶先恐後地要去嚐嚐那磨,涓滴冇重視到他們這一玩,遲誤了好多李家男人做事的工夫,一個個悄悄急在內心,最後還是李家大半子去隔壁臨時又借了一個石磨來,才救了眼下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