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香,品茶,玩弄古玩書畫,上等品,從古到今都是土豪中的土豪們把玩的東西。
“可貴你也肯留個心兒體貼起為夫的事來了。
屋內門窗無一不雕著喜鵲登枝、花開繁華等花腔的窗欞,用料也是到處透著高雅,乃至另有一陣陣的木香……唯獨傢俱……不是配套的。
細心一比較,這邊可真是大分歧。
柳金蟾嘖嘖暗歎之餘,本還想再看看這屋內的書架等陳列,北堂傲那邊已經親身打起了布簾,乃至連奉箭幾個都特地支了出去,柳金蟾隻得快上兩步。
莫怪大姐一向就說娘偏疼,這屋子不管是內裡的佈局,還是內裡新漆刷得,都是柳家,乃至是景陵縣頂頂好的,雖不敢比工部親身督造建成,專供北堂傲與她結婚的嘉勇公府,材質也非上等的楠木,雕工、木工、乃至畫工、花匠更非大周最好的工匠,但……
一進閣房,公然又是一股子沁民氣脾的沉香或濃或淡、或近或遠地朝她劈麵而來,一絲一縷,如有似無,但好似無處不在的蜜苦澀又無處不在,時如生果,時如花香,吸一口,便覺儘是燥氣的屋內,有股子清氣直入肺腑,再透出令人鎮靜歡樂的甜涼來。
“又把你大哥賞的那瓊脂拿來薰屋子了?”
不但比她那邊的小書房大了三倍不止,乃至比大爹爹和娘住的那套柳家正房,還大上了一倍去——
這是討她的示下麼?
“呃——”柳金蟾手持勺子,頓了一下,待要說“這家裡的事你做主就好了”,但轉念不可,他們伉儷兩家財物差異不但僅是天壤之彆那麼簡樸,便改口道:
想歸想,柳金蟾可不好違拗北堂傲眼下的意義,隻得跟著北堂傲亦步亦趨地往閣房去,隨便看看這娘為她修得狀元屋,究竟如何個講究法。
為夫想啊,這東西是大姐半子貢獻大姐他們伉儷的一番情意,我們也不能全白拿了來,以是,為夫就自做主張將前年為夫汲引的幾個部將送來的人蔘鹿茸蟲草甚麼的山裡玩意兒,大半送了大姐那邊,餘下的一併讓來人捎回了瓊地,也算我們伉儷的一番情意。
今兒北堂傲俄然提及這事兒,柳金蟾腦中隻感覺數字在奔馳,其他……朱門之間的情麵油滑,動不動就拿這些老百姓聽都冇聽過的玩意當家常之物,當禮尚來往之物,她還真不風俗,完整就是讀言情小說,天馬行空的感受。
娘想必也是請了景陵縣最好的技術人,來修這套陣勢略高於其他屋的新奇小院,她還記得剛進門的院門處有幾節翠竹假山巴掌大小水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