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鴻一開口,就是先做了一個鋪墊:
“哎喲喲,四妹夫,你看看你,這才兩句話就要惱了,二姐夫說這話啊,但是真美意!”
楚月鴻想當然地張口就自顧自地說了一通本身感覺很解氣的話。
但話說返來,男人再強,在這大周,也永久胳膊扭不過大腿去……
常言道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柳金蟾那死丫頭,之前說話,就愛明裡暗裡地諷刺他,說他不要自甚麼謙,還說人家滿肚子的墨水,倒出來的是文章,而他二姐夫也有滿肚子的墨水,雖寫不來字,但記起人的不好來,能編出一部書。
“這話啊,還真不是你二姐夫我危言聳聽,恐嚇人的!這在我們牛村,還真有例子。”
“嗬嗬嗬,四妹夫啊,哎喲喲,你們都是讀過書的人,想來都是知書達理的,怎像我們孃家,雖不是甚麼書香家世,但祖上還是有端方的,畢竟……老賢人們說過,這男人啊,不能讀書,讀書多了就不好,‘男人無才便是德’嘛。”
還等著吃肉的楚月鴻可不想這麼快就翻臉,再說了,他明天來,就是用心要撤銷四房對他們二房的防心……豈有三句話不對,反倒還鬨崩了,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理?
這動機一到這兒,楚月鴻頓覺腦中靈光乍現,當即笑嗬嗬地向北堂傲回敬似的笑了歸去:
北堂傲抿唇,既然吃不準來人的詳細企圖和脾氣,他決定靜觀其變,隻做靜耳聆聽。
楚月鴻持續他的八卦。
“哎,壞就壞在這讀書上!”楚月鴻持續鼓勵起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當年他爹死得早,偏巧那會子何季叔抱著金蟾剛進門來,何季叔看彆人靈巧懂事,就把他養在身邊。”
北堂傲腦中立即閃現出一個“弱鳥”狀的男人,若他冇有記錯,好似他第一次隨金蟾回景陵時,就是這個金寶孃舅在幫著他帶孩子——
北堂傲悄悄垂眼,不解這楚月鴻俄然來和他說這大舅子的事,企圖為何?莫非隻為八卦?又或者證明“男人便是德”?但興沖沖地跑來,厚著臉皮坐在這兒,就說這些?他楚月鴻眼下有甚麼好處呢?
“這‘男人無才便是德’是老祖宗們傳下來的話,可不是你二姐夫誣捏的,說實話啊,二姐夫還真戀慕你這些個讀過書的人,提及話來一個個文縐縐的,一看就是有學問,家世高似的模樣!”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的楚月鴻立即對著北堂傲暴露一臉的奉承來:
若非柳家在景陵城另有點家底,加上金蟾在外“風景”,不然早就是下堂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