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否給我說說,新娘身在那邊,你又來自那邊?”肖墨看了一眼窗外,抬高了聲音。
林管家這個時候找來,固然一副我是庇護你為你好的模樣,但究竟上,可不就是為了找茬。
肖墨說的合情公道,林管家一時候再找不到甚麼藉口,看著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陰沉著臉在門外站了一會兒,這才轉頭叮嚀身後跟著的一群人,好都雅著,彆出了甚麼不對,如果大少爺掉了一根頭髮,老爺饒不了你們。
肖墨點了點頭:“那就好,那你們在這院子裡守著吧,該如何找就如何找,不要弄出大動靜來。找到找不到,等爹醒了去稟告一聲,該報官報官,該如何措置如何措置,性命關天的事情,不成怠慢。”
肖墨哼了一聲,對沈星月的諷刺視而不見,側臉看了下窗外不時閃過的人影,道:“本來我叫你循分誠懇,就是想保你一命。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這肖府牛鬼蛇神,現在看來,卻一定有誰能奈你何。”
翠濃,恰是剛纔他們在花圃裡遇見的阿誰神奧秘秘的丫頭,肖墨略皺了眉頭:“翠濃死了,甚麼時候的事情?”
一群仆人護院都是狗仗人勢,剛纔華勢洶洶的來了,這會兒見領頭的縮了,一個個也跟著縮的緩慢,又不敢走,三三兩兩的散在院子裡,想著能夠即將要聽大少爺的牆角,非常的痛苦。
“就是剛纔。”林管家道:“今兒少爺大婚,府裡事情多,夫人一向在後院應酬各處的太太蜜斯。剛纔才忙完,想起好久不見翠濃了,還覺得是這丫頭躲在那邊偷懶。正要命人去找,翠濃卻跌跌撞撞的從內裡出去了,一臉一身的血,隻說了大少爺三個字,便暴斃了。”
沈星月將掛著青色玉石斷了的鏈子順手一抹,又連成了完整的一根,掛回脖子上,玉石閃了閃,統統迴歸安靜。
一夜無話,貌合神離的新婚佳耦兩人背靠背的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矇矇亮的時候,被門外悄悄的拍門聲吵醒。
“恩?”沈星月茫然的抬起了頭,再眨了眨眼,終究接管了天已經亮了的這個究竟,伸個懶腰起了床,規複了一副儀態萬方的少奶奶模樣。
沈星月幾輩子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乾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那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各憑本領,肖墨,我倒也想看看你這層皮底下,到底裝著個甚麼東西。”
“大少爺,大少奶奶,起了麼?”門外是個小丫頭怯怯的聲音。固然不曉得昨晚為甚麼人手全無,但普通環境下,大少爺房裡,還是有人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