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點頭,“聽到便罷了,莫要究查。以你三姐姐的性子,平日裡你從不與她有甚麼乾係,她尚且要抓住些甚麼事情難堪你呢,更何況現在叫你聞聲了這些醜事。今後,她隻會變本加厲的害你!”
“說的恰是這個事理!”林姨娘非常歡暢的摟著薑瑜。“人這一輩子最要緊的是有一個平常心。對勁時不失色,得誌時不喪誌。踏結結實的過好日子,好日子都在背麵呢。”
林姨娘見她的模樣,自知是被那屋的母女嚇到了。林姨娘是外頭聘來的良妾,本也是耕讀傳家的好人家,因兄弟不長進,家道中落,又與伴同帝王下江南微服私訪的國公爺機遇偶合下瞭解,傾慕其品德才貌,這才嫁進了國公府做小。那林姨娘生性溫和,薑瑜的品性也像她。詐聞這般醜事,自是消化不了。
薑玥見她這哭鬨的模樣,更覺噁心。揚聲喊道,“蘭草!”
蘭草嚇壞了,忙親身跑出去將門窗都關好,又將外間的丫環婆子都趕到了報廈,恩威並施的叮嚀她們,本日聽到的話一個字都不準說出去,誰如果嚼舌根必然製裁。
林姨娘歎了一口氣,“瑜兒,現在你也13歲了,是大女人了,該懂些情麵油滑了。這女人平生,最首要的不過就是嫁個知冷知熱能好好度日的夫君。各府女眷來往時,夫人和老夫人常帶著你們幾個女人為的甚麼?不過是為了讓各府的夫人體味你們,今後如果相中了要聘歸去做兒媳婦,好上來提親。”
薑瑜恰是似懂非懂的年紀,聞聲林姨娘如許慎重的與她說提親等話,自說有些羞怯,可又實在想要明白一些事理,紅著一張小臉既羞的想躲,又獵奇的想聽。坐在那裡委實有些如坐鍼氈。
甄姨娘被氣的抖如篩糠,句句戳中她關鍵,她竟一個字也頂不歸去。
林姨娘也不去管她的彆扭,隻顧自說道,“府上未出閣的女人裡,采姐兒身份最高,因著她遠親的姐姐是太子妃,兩個孃舅一個富甲一方,一個鎮守一方皆是了不起的人物,你大哥哥又出息。且非論采姐兒本身又是個好女人,單她的這些背景,都城裡上門提親的人就要踏破了門檻。你三姐姐即使不平,如何與她爭?四女人也是嫡出,即使冇有了不起的外祖家,夫人也會極力的給她說一個好人家。何況她本是個心高氣傲的,放眼都城大抵隻要皇子她才氣瞧得上。你三姐姐即使對她非常膩煩,又如何與她爭?你們兩個都是庶女,談婚論嫁時自都是一樣的。說親時,夫人不會用心難堪,卻也不會上心。她若不到處踩著你,顯現出她的出挑,如何會被好人家看上?說到底不過是她不甘於本身的庶女身份,總想超出這束縛給本身搏個斑斕出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