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剛纔對我還一臉嚴肅霸氣的碳人,現在竟然一臉和順的對著那老龜噓寒問暖。真是不同報酬啊。
曾多少時,我們冥界地府也人才濟濟,買賣好得不得了,各界的孤魂野鬼紛至遝來。
可這近幾年不是高科技發財、醫藥學研討深切、另有各界都倡導那啥打算生養,白叟福利院嘛,以是這來地府報到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近些年除了一些不測災害,其他大多都是些冤死鬼,也就是些不測滅亡、心存善唸的鬼。地府急缺勞動力,兵力不敷,怕是這地府以外,另有很多四周浪蕩的孤魂野鬼啊!
這四隻桌腳上還鏤空雕鏤著四隻烏龜,神采活潑又形象。說真的,此中另有一隻特彆像當年我在鄉間臭水溝裡撿返來養了幾年的小烏龜呢。我當時叫它小耗子。明顯是隻敬愛的小烏龜,至於我為甚麼要叫它小耗子,估計是哥們兒當時感覺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我郝子跟它有緣唄。這相處日子漸長,我倆的豪情也就深厚了起來。我對小耗子幾近是無話不談啦。
“慢著!”
那牛頭恭恭敬敬的對著他點頭、哈腰、作揖以後,就“嘿嘿嘿”的賊兮兮的笑著,大步衝著我走了過來。
“你要乾嗎?!”
“啪!”
他連連點頭哈腰道,“龜姥爺,這裡有我們扛著呢,你快歸去歇息嘛。你放心,小的必然辦得妥妥的。”
但是厥後有一年它生了場大病,眼看著就要放手歸西了,我爹孃聽了一起過家門口的算命羽士的話,就逼著我把它給放了。歸正當時我感覺那羽士滿嘴胡言亂語的,說甚麼幾年後我將碰到一場大災害,如果把這小烏龜放生,到時定能逢凶化吉,反而破黴運走官運,平生將大吉大利。如果不放,這平生將被鬼怪妖魔纏身,煩悶不得誌矣,最後無疾而終。
我愣在那邊,有點糊裡胡塗,也有點不明以是,就持續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
也不對啊,看這不鏽鋼地板,大理石梯子,玉做的高台、桌子、裝潢品,電腦、手機,另有甚麼又繡龍又雕金又畫龜的,這的確就是大土豪,大手筆呀!
“龜叔?”我內心猜疑道。
“龜姥爺?”
這羽士明白日的瘋言瘋語的,說甚麼鬼呀,怪呀之類的,滿嘴跑火車,歸正我就不信。但是我爹孃信啊,他們一聽這羽士的說辭,為了我的安危,都急壞了!
我細心的瞧了瞧,看這老龜背上的褶皺清楚,足上的肉垢深沉,皮糙肉厚,眼神渾濁,可不知為何,這隻老龜和我在網上見過的不一樣,它的目光倒是炯炯有神。不過,大抵龜齡你郝哥哥我還是猜得出來的。這少說也有上千年的汗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