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在一旁一向沉默的阿辰俄然發話了，小萱如遇大赦般倉猝把話題轉移：“那裡不對勁，阿辰，你曉得甚麼？”

小萱環顧了一圈現場以後，看了阿辰一眼點點頭，說道：“但是這裡冇有眼鏡，去哪了呢？”

聽到這話，那花枝招展的女孩嚇得驚叫一聲捂起眼睛，彷彿楊傑的屍身就在她麵前一樣。倒是另一個女孩，固然也是滿臉驚駭，卻緊緊地摟著她的火伴，小聲安撫著。

那人一頭斑白而油膩的頭髮，架著一副臟兮兮的老花眼鏡，睡眼惺忪地走到屍身旁，渾濁的眼睛看著那屍身，嘴角微微抖了抖。

現在的人都如何了……小萱看著鄧警官肩上的警銜，一臉苦笑。

還不等小萱答覆，鄧警官俄然睜大了眼睛，像發明新大陸一樣叫起來：“你就是寧書萱，幫忙歐隊破案的狀師，勇擒惡鬼的阿誰寧書萱？”

阿辰嚥了口唾沫，指著楊傑的屍身說：“部長明天冇戴眼睛。”

小萱搖點頭，低頭沉吟著。現場冇有眼鏡，那起碼申明楊傑在摔下來的前一刻，必然是冇戴眼鏡的。或許掉在了樓上？

來的阿誰差人，恰是歐陽洵！

“大爺，您記性真好。”小萱難堪地一笑。

“部長眼睛有先本性疾病，眼鏡度數很高的，冇有眼鏡底子看不見路。”

“你到這乾嗎來了？”王大爺碰到熟人，拉著小萱的胳膊笑眯眯地問道，那熱忱勁彷彿這裡底子冇有產生命案一樣。

“嗯，那邊冇人，就是一些空房間，堆著燒燬的雜物。”

此次輪到王大爺吃驚了，挽著小萱胳膊的手俄然一緊：“小萱，你另有這本領呐，這得給大爺講講……”

“王大爺，您不熟諳我啦，我是小萱啊，常常給您按肩膀的阿誰。”小萱眨眨眼睛，皺了皺堅固的鼻子。

小萱跟著阿辰擠出來，楊傑的屍身就在麵前。他彷彿是從樓上直接落下來，本來是要砸到地下室的通風口擋板，卻恰好落在一根凸起的鋼釺上。那鋼釺從他的後背穿出來，斜斜地又從嘴裡穿出來，暴露來的部分掛滿了黏稠的血液。楊傑嘴巴大張著，滿臉驚駭的神采，就如許像燒烤派對上被串起來的一塊肥肉一樣懸在離那擋板幾厘米的處所，四肢有力地下垂著，地上到處漫衍動手機摔得粉碎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