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墨不解的神采更加深了,舒展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才彷彿是自言自語地喃喃道:“莫非不是崇禎十四年嗎?”
闖賊?小萱內心“格登”一聲,驀地想起從郊區進黌舍的路口處聳峙著的一座銅質雕像。那座雕像身披戰袍,躍馬挺槍耀武揚威地昂首看著遠方。在那銅像的腳下,一塊銅牌上鮮明寫著:闖王李自成像。
想到這,小萱做出一個要坐到地上的姿式,抬開端用無所謂的口氣說:“不承諾就算咯。”
“有,另有一個。這個名字是――蕭淩風。”
她很想說,實在從你偷走我條約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必定了要偷走我的心。完整地、乾脆而利落,讓她冇有任何抵擋的餘地,就如許深陷在他和順的眼神中。但是話剛到嘴邊,一眼瞥見蕭淩墨冰冷的眼睛,她就把這些話硬生生地嚥進肚子裡去了,隻是顫抖著嘴唇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蕭淩墨神采一沉,問道:“為甚麼?”
對了,李自成!崇禎不就是明朝末代天子的年號嗎,最後李自成攻破北京,吊死在紫禁城後、景山上的歪脖子樹下。這麼說,蕭淩墨實在是……
崇,崇禎?小萱在腦海裡搜颳著這個彷彿在哪聽過的名詞。她曉得,這必然是當代某位天子的年號,隻是對汗青根基一竅不通的她實在是想不起來。正在她絞儘腦汁的時候,蕭淩墨俄然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闖賊,大逆不道的闖賊,竟然把王爺給……”
“我嗎?”小萱指指本身的鼻子,毫不躊躇地脫口而出,“當然是公曆2013年啊。”
這天下上最遠的間隔,或許並不是生與死。
小萱點頭,但隨即又想起甚麼似的說:“對了,我常常會夢到一個當代的女子,她彷彿就叫靈芸。”說完這句話,她漸漸地低下頭。阿誰叫她靈芸的人,就是你啊,蕭淩墨。
小萱順著那些靈牌一起向下看去,直到錐形的最下方,才發明“蕭淩墨”這個熟諳的名字。她轉頭看看他的背影,說道:“在最上麵。”
她衝動地向前又走了幾步,歇斯底裡地喊道:“蕭淩墨,我是寧書萱!你不記得我了嗎?你變成貓偷走了我的條約,你跑到湖邊假裝偶碰到我,你送我那把小玉簫,你,你……”
蕭淩墨這時彷彿已經從氣憤中安靜了下來,他溫馨地看著小萱,語氣已經不再像剛纔那樣冰冷,而是淡淡地說道:“你叫寧書萱是嗎?過來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