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著想坐起來,卻不謹慎碰倒了酒杯。猩紅色的烈酒灑了一桌,濺到了他紅色襯衫的胸口位置,一大片殷紅在那邊漸漸分散開來,像是心臟裡流出的汩汩血液。
正在繁忙的酒保聽到這男人的呼喊,倉猝小跑著趕過來。看了一眼已經空空如也的酒杯,略帶驚奇地說道:“高隊,這酒後勁可大了。您平常不就隻喝一小杯的嗎?明天如何……”
這個叫高翔的男人一陣歇斯底裡的吼怒彷彿嚇到了酒保,他倉猝一邊陪著笑連聲說著對不起,一邊諳練地翻開酒瓶在高翔的被子裡又滿滿地斟上了一大杯,以後遠遠地走到吧檯的另一邊,彷彿不想與這個酒鬼多囉嗦。高翔看著他的背影嘲笑一聲,對勁地舉起酒杯,又是“咕嘟”一聲喝下一大口。
酒保一臉體貼腸說:“高隊。我是真替您擔憂,這酒真的……”
高翔怠倦地趴到吧檯上,酒保早已經不知去了那裡,彷彿全部酒吧裡就隻剩下他一小我,睏意如潮流普通襲上了他的心頭,眼皮在最後掙紮了幾下以後終究沉沉地合上。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深深的寒意從腳底漸漸地爬上他的雙腿,像是有兩隻冰冷的手正沿著他的腿向上遊弋。他疲憊地展開眼睛,模糊看到麵前正站著一小我。此人身材肥胖,病歪歪的彷彿弱不由風的模樣。
甜膩的味道在嘴裡敏捷分散開來,但是僅僅一瞬息之間那甜膩就消逝不見,緊接著一種辣得發麻的感受敏捷襲來,很快麻痹了他嘴裡的每一根神經。這類感受跟著他的吞嚥,沿著喉嚨一向到食道,最後再落到他的胃裡。剛一落下,全部胃部便如同燃起一團熾熱的火焰普通,燒得他眼裡流出了眼淚。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咧開嘴笑了,隻是笑著笑著眼淚卻又更多,到最後本身都分不清是不是因為酒太烈的原因。
高翔內心一驚,身上已經起了一層盜汗。這聲音,那麼絕情、那麼怨毒,彷彿就是,從天國裡傳來的索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