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鳴想了想,聽懂了宋硯辭話裡的人是誰。
宋硯辭將手中的奏摺放在一旁,拿起另一封,看到落款處他眸色一寒,抬手便扔到了泊鳴腳邊。
見宋硯辭神采黑沉,泊鳴戰戰兢兢撿起奏摺:“皇上,太師說了甚麼惹您這般活力?”
王氏拿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安兒放心,下毒的人冇有找到,但撫司的人卻在府中雜院找到了一種香花。”
像是花香又不敢肯定,如果出來的人都能沾上那香氣,為何旁人無事。
宋硯辭冷哼:“朕讓太師臨時措置朝政,他竟這般摧辱朕的大臣。”
宋硯辭捏著眉心:“少問!”
不但是沐兒感覺熟諳,她也感覺熟諳才問的。
泊鳴在鑾玉閣閣房門口站著,一向比及統統人都出來,他佯裝替皇上問候以後拜彆,而後從後窗翻了出來。
他發起讓祁家女人為後,為的是堵住那些說他隻手遮天的嘴,另有摸索皇上對謝家的觀點。
既然舍了藥就該讓謝家戴德戴德,主子如許做又是甚麼運營!
泊鳴沿著牆邊一起躲著人,到了前院才大搖大擺地走,不巧碰到了風韻綽約的謝月瑤。
泊鳴打量了她一眼,回了一禮,正要走,那可兒輕聲叫住了他。
“奴婢想起來了!”沐兒俄然驚道。
芬芳暗香中異化著絲絲苦杏味道,他又細心嗅了一下,腦海中閃現那紫蘭色的花蕊。
他呆愣在原地,紫羅草花汁他身上現在帶的就有,那日他和緗荷突發奇想做了這毒藥,餘下的緗荷收起來了。
他想過如果謝芷安進宮成了定局,那她必然不能身居高位,一個掌控不了的人,他早早斷了她介入後位的路便是。
內院不知誰大喊了一聲:“大女人醒了!”府裡的嚴峻才卸去了大半。
那後位,最後必須姓謝,但必然不能是謝芷安。
“見過大人!”
“這味道和大女人吐得血水披髮的氣味一樣,他莫非是進了鑾玉閣閣房沾上的?”
“皇上不附和太師所為?”泊鳴不解,他記得自家主子是不想謝家女兒進宮的。
怎會這麼巧謝芷安就中了這個毒!
一旁的沐兒動了動鼻子:“彷彿有種淡淡的花香,奴婢如何感覺這味道那麼熟諳。”
謝月瑤眉頭微微一蹙,不久前她剛從鑾玉閣出來,謝芷安嘔出的血水端出來時她便聞到了一種氣味。
泊鳴轉成分開,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他主子不但捨得賜這麼貴重的解藥,還不讓旁人曉得,這和做功德不留名有甚麼辨彆。
謝芷安靠在床頭,王氏一勺一勺喂著她湯藥,看著湯藥喝去了大半,她纔開口:“母親,可找到下毒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