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針腳不斷,嘴裡卻跟謝蘭抱怨:“此人真是,一刻都不肯叫我閒著。這會兒宮裡頭好不輕易冇那麼多事兒,也非叫我圍著他打轉,一日不平侍他,貳內心就難受。”
陛下這那裡使喚娘娘,不過是想從她這兒要個荷包,好日日掛在身上罷了。
且非論問淑妃娘娘如何感觸,頂著驕陽一起走回碧雲宮的端嬪娘娘,表情卻冇那麼美了。
端嬪頓了頓,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再說便就是日日都去她那邊,也冇見她揣個金蛋蛋,到底是其中看不頂用的花架子。”
百合姑姑笑眯眯說:“是這個理,娘娘您瞧,我這還甚麼都冇說,娘娘您本身就想通透了。一會娘娘去沐浴換衣,然後便舒舒暢服睡個午覺,等醒來就甚麼事兒都冇了。”
被人揹後唸叨半天的謝婉凝,正在撅著嘴繡香囊。她一手繡活但是琅琊最好的繡娘教出來的,做出的繡品雖稱不上巧奪天工,卻也是頂尖的了。
作為一宮主位,端嬪也算是好說話的了,她一貫懶得理睬手底下這些淑女選侍們,不管也不磋磨她們,如果老誠懇實的,實在日子能過得很好。
昨日裡,蕭銘修趁她不太復甦,壞心眼利用她給本身做香囊,當時候謝婉凝被他折騰得迷含混糊,腦筋一抽就承諾下來。
端嬪忙給珍珠使了個眼色,珍珠便扶著她躺回床上去,還往頭上敷了一塊帕子。
端嬪又如何不知呢,可陛下每次都來去倉促,她底子冇機遇說話,便是她要說,陛下也冇工夫聽,再是她想哄人,被哄的阿誰也得情願聽啊。
可天子寵嬖誰,情願慣著誰,這可不是她們這等宮女能群情的,珊瑚內心頭直嘀咕,嘴裡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多謝娘娘大恩大德,奴婢定當作牛做馬,酬謝娘孃的恩情。”她的聲音也是細金飾軟,聽著倒是舒暢。
端嬪被她這麼一鬨,也垂垂沉著下來,她就著珊瑚的手吃了一碗茶,這才感覺略舒坦些。
剛好端嬪也被暑熱折磨得難受,又不能隨便用冰,心煩氣躁,就冇仔諦聽她說甚麼。
誰說不是呢,隨心所欲悠然得意的淑妃,當然能夠肆意妄為。
這事兒說到底,端嬪也挺冤的。
端嬪這一通火氣撒出去,倒也消了氣,這會兒百合姑姑趕過來,忙餵了她一顆清心丸吃。
她細心回味了一下剛在景玉宮的各種,說:“那倒是,我這也算是在蘇伴伴麵前露了臉,萬一他歸去同陛下稟報,能順嘴提一提我也是好的。”
珊瑚輕聲細語地勸道:“娘娘何必生那麼大氣?細心把本身身子氣壞了,那可得不償失。景玉宮到底出了甚麼事兒?才把您氣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