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娘勾唇輕笑起來,呷了一口涼茶,說道:“不過是在你麵前說說罷了,那裡敢把話捅到姨孃的耳中,說來,也幸虧你提起此事,若不然,將來讓姨娘在嫡母手裡討餬口,她指不定要生出甚麼妄念來,到時候冇得拖累了你。”
“對了,幾乎健忘一件大事,昨個王爺當笑話說給我聽的,我們阿誰三哥,也不知是發的哪門子的瘋,竟籌辦插手這一次的武舉,昔日裡也冇見如何勤奮,現在這一昂揚圖強,倒是樂壞了老太太,直叨唸是蕩子轉頭,倒是我們那位嫡母,可擔憂的不得了,恐怕刀劍無眼誤傷了三哥。”華娘邊說邊笑,娟帕掩著嘴角,眼眸彎似新月兒。
這一句簡樸的話出自嬌娘口中,卻讓華娘眼眶微酸,幾乎落下淚來。
華娘想的深遠,有些事情老是要防上一防,依著嬌娘現在的職位,父親一旦去了,保不準有人會以姨娘久居府中生出甚麼妄念來,到時候扳連了嬌娘還是輕的,如果扳連了小皇子,那才叫得不償失,想到這裡,華娘決定一會出宮後便回承恩國公府一趟,不管過繼與否,老是要從父親那得了話,將來允了姨娘另尋住處。
嬌娘彎唇輕笑,說道:“佑哥兒隻要本身有出息,出息自是不成限量,mm還等著佑哥兒有出息了能助我肚子裡這個小傢夥一臂之力呢!”
華娘撇了撇嘴角,麵上神情非常不屑:“國公府交到年熟行裡,最多也就是守成罷了。”
見華娘提及五姨娘,嬌娘迴旋在心頭的設法再次湧出,加上華娘在內行走總歸便宜,便道:“正巧姨孃的事我想和姐姐商討一下,雖說有我們姐妹在,冇人趕怠慢姨娘,可將來,一旦父親故去,姨娘便是在嫡母部下討餬口,雖有誥命在身,可那裡有自主流派來的安閒,依我的意義,是尋一個得當的人過繼到姨孃的名下,我原中意七姨娘那對雙胞胎,不過這事,如果強求總歸是不美,更會讓十郎和十一郎內心生怨。”
“十郎和十一郎的年紀也不小了,怕是養不熟。”華娘微皺眉頭,輕聲說道。
華娘倒是嗤笑一聲:“也就一時了,還是借了你的光,大哥自小就心軟,遇事便先讓步三分,隻怕到最後,國公府會變成一個空架子。”華娘說道這裡,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她們這些女兒一個個為了保持府裡的繁華,哪個不是棋子,若到了最後,國公府成了空架子,那她們的支出當真是笑話一樁。
華娘眼裡閃過一絲調侃,亦是冷聲笑了笑:“上個月佑哥兒幾乎從假山上摔下去,都說是佑哥兒貪玩,幸虧冇出大事,隻杖殺了幾個主子,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我暗裡問佑哥兒,他之前也總上假山上玩,原那有一塊凸起的石頭,腳下也不打滑,那恰好那日,腳下就打了滑,我細心查了一下,原假山上那塊凸起的石頭被打磨平了,佑哥兒當日所穿的靴子鞋底也被人抹了一層麵脂。”說到此處,華娘要吃咬的吱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