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不約而同的,賢妃幾人都著了最豪華的宮裝,簪了滿頭珠翠,等候著那些或鮮豔動聽,或清雅襲人,或嬌俏可兒的小娘子們進入這氣勢澎湃皇城。
皇後不著陳跡的蹙了下眉頭,才淺笑道:“袁淑人一貫率真,當年皇上亦是喜好你這脾氣,雖你出言無狀,去也是偶然之舉,本宮看,懲罰一事倒也不必,你今後慎言便是了。”
嬌娘未曾把袁氏放在心上,隻憑著她當初的自作主張,在皇上麵前已是失了寵,如此一個蠢貨,又那裡值得她操心,故而,淡淡一笑,素手重抬,道:“皇後孃娘麵前,那裡有本宮懲罰你的事理。”
“如何當不得,本宮說你行你便行,再者,初選也不是交與你一個忙乎,賢妃和李昭儀、沈昭容、齊昭媛亦會在旁幫手於你,你便莫要推讓了。”皇後笑的暖和,語氣更是暖和至極。
袁氏麵色一僵,卻隻能生生嚥下這口氣,福身道:“嬪妾服膺貴妃娘孃的教誨。”
承恩侯在朝堂上那就是個冇嘴的葫蘆,夙來不發一言,下朝後,又長於裝傻,麵對那些酸言酸語一概嗬嗬的憨笑著,摸了一把光滑的下巴,悠哉悠哉的度步出了宮,留下一群恨得牙癢癢的酸儒在原地跳腳。
嬌娘見推讓不得,也隻能生生受了,內心卻嘔了血,心道,讓她包辦初選,皇後就不怕她選出一些無鹽女來噁心皇上?
李昭儀心道,賢妃當真是個蠢的,怪不得昨個貴重妃派人來叮囑本身,若不然,遵循賢妃這麼個選法,定是要便宜了旁人,這秀女初選雖說會被刷下去大半,可如何也要留下三十人擺佈,正因如此,才應當趁早選出那僅是清秀之姿的秀女占了名額,若不然,選到前麵,為了湊夠人數,少不得會挑到那麵貌出挑的當選,倒不如趁著現在,先緊著姿容清秀可兒的當選,免得前麵出了忽略。
嬌娘看了袁氏一眼,輕挑了長眉,見她現在這個氣候竟穿戴一身淺粉色的薄衫宮裝,身上的肌膚若隱若現,攏著調皮的螺髻,巧笑嫣然間髮髻上的垂珠粉蝶簪便悄悄閒逛,倒有幾分嬌美可兒的姿勢,隻可惜,她麵前的是一群女人,隻怕冇有人會有表情賞識她這份柔婉之姿。
坐在左邊的賢妃神采微沉的看著這些花骨朵似的小娘子,撇了下嘴角,哼聲道:“不是都遴選了一番嗎?如何還這麼多人,外務府是如何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