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前是一愣,又壓下滿腹驚駭,這些婆子可不是甚麼強健的侍衛,五十板子下去,可就生生的要了她們的命,想到這裡,張管事眼底透暴露驚駭的神采,內心一歎,倒是不敢再多言,隻命人綁起了這幾個婆子,又招來了小廝去取那紅漆木板來。
那幾個婆子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較著已經六神無主,隻跪地告饒起來。
想那紅漆木板當真是好久冇有派上用處了,竟有些陳腐班駁,且脫手的這些小廝許也是未曾使過這板子,第一下下去僅是打的幾個婆子痛呼一聲。
張管事唬了一跳,倉猝的上前見了禮,又謹慎翼翼的道:“這些主子但是衝犯了魏側妃?”
嬌娘哼笑一聲,與同喜道:“去指導一下吧!這般倒是跟撓癢癢冇有甚麼辨彆。”
那婆子笑了一聲,見世人的目光都堆積在本身身上,便撇了撇嘴,說道:“那算得了甚麼,男人嘛!甭管哪個女人在他麵前二腿一張,他還能受的住,更何況,那魏側妃天生一副狐媚相,若不然……”
那二個小廝愣愣的,口中稱是,又見主子在一旁瞧著,曉得這是不讓人放水之意,嚥了咽吐沫,內心一發狠,也下了狠手,一下下打在了同喜方纔按壓的位置。
同喜一福身,笑道:“那奴婢便去指導一二。”說著,便走到最中間那兩個小廝麵前,指著被壓在木凳上掙紮的婆子道:“你們當真是內行,竟不曉得這杖責可不是打在這臀腰之處。”一邊說著,同喜把手壓在了那婆子的脊背上,說道:“打在這裡,纔是杖責。”
那婆子正說道最後,那裡能容得人打斷,一時又冇個防備,便介麵道:“若不然,也不能勾著男人做出了那醃臢事不是。”婆子嘿嘿笑著,又對著一世人擠眉弄眼。
廚房裡鬨出了動靜,自是轟動了張管事,等他帶著人來時,就見廚房內跪著四個老仆,正劈裡啪啦的自扇著耳光,而嬌娘冷冷的站在背光住,一張粉澤柔滑的容顏麵無神采。
嬌娘是那種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若說在豫王府中尚且會因豫王妃而顧及一二,現在在這彆莊,作為獨一的主子,天然是能夠肆意妄為,莫說是吵架幾個刁奴,便是發賣杖殺了,誰又敢生出貳言呢!
張管事苦笑一聲,剛要開口解釋,就聽同貴揚聲道:“這類刁奴,換做在王府裡,那裡還能留得命在,背後裡胡亂編排主子,這罪就饒不得,不說杖斃也得灌了啞藥發賣了去,張管事如果不忍,儘管交給我來做就是了。”同貴眼裡含笑,一雙杏眼水瑩瑩的看著張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