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去唇邊調侃的笑意,嬌娘輕著頭,如她養的那隻雪團兒一樣在戚望之懷裡悄悄的拱著,悶聲說道:“妾不曉得。”嬌軟的嗓音中滿含著惶恐與不知所措,跟著話音輕落,眼淚便打濕了戚望之的衣衿。
戚望之點了點頭,打量了金寶一眼,一邊順著遊廊朝hou天井走去,一邊道:“你這丫環倒是故意的,冇讓你主子白疼。”
嬌娘所住的墜玉閣原是叫做長嘯居,是個三進的院落,豫王妃早前籌算是預留下來,等有了一兒半女在分出去,後因嬌娘進府,戚望之特地指了這個院子,又著人扒了重新修建的,把本來的正房、跨院、東西配房都夷平,在中間修起了一個二層繡樓,劈麵的一片竹林換成了幾株梅樹,梅樹下建了個鞦韆架子,靠著玉輪門那邊移栽了大片的牡丹花,從玉輪門二側又搭起二條遊廊延長到hou天井構成了一個半圓形,中間蓋了一個開敞的六角乘涼亭榭,遊廊上麵挖了一個水池,種滿了荷花,待到了花期既可在涼亭賞花又能夠劃著劃子去采蓮蓬,這墜玉閣一蓋起來,便讓韓側妃摔了茶盅,暗裡說,這那裡是給側妃蓋的院子,瞧著到似像給為出閣的小娘子籌辦的。
嬌娘四下打量了一眼,見無人便放心的靠在戚望之懷裡,嬌聲道:“不疼了,不過內心難受的緊。”
“爺瞧著你這性子怕是板不過來了。”
嬌娘仰起嫩粉的小臉,一雙傲視生輝的眸子一閃閃的盯著戚望之瞧,眼底較著帶著幾分嚴峻與無措:“那妾這性子板不過來,爺是不是今後再也不來墜玉閣了?”
戚望之挑起了眉頭,似不經意的問道:“不是說哭了好幾日嘛!竟另有表情乘涼。”
戚望之又是一聲輕歎,撫在嬌娘頭上的頭微微一頓,瞬息間卻笑起來,神采輕淺而垂憐,溫聲笑道:“爺如何會捨得不來瞧你,我的小嬌娘。”
微微一笑,戚望之手指沿著嬌娘略有些散開的衣縫滑了出來,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頂用的主子留著何用,你墜玉閣裡的主子天然是由你做主。”
戚望之並不急於讓嬌娘就此收起那尖尖的小爪子,隻是讓她曉得,這小爪子絕對不能揮向本身的仆人罷了。
戚望之挑了挑長眉,他倒是第一次在嬌娘身上瞧見這般明豔的紅色,卻不得不說,與她非常相稱。
這一晃眼,一個上午便疇昔了,嬌娘醒來一睜眼正巧對上了戚望之如有所思的眸子,當下唬了一跳。
戚望之微微點頭,問道:“你主子可還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