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嘟了嘟紅唇,窩在戚望之懷裡,抓著他腰間一枚玉佩把玩著,眸子子滴溜溜的轉,嬌滴滴的說道:“爺也不心疼妾,當真是狠心。”
這廂嬌娘與二個丫環哭成了一團,頤和軒內豫王妃亦在冷靜垂淚。
“主子的意義是?”
“那爺彆寵妾,就讓妾自生自滅好了,就讓王妃把妾關起來,擺佈都是妾的不是,討不了爺和王妃的喜好。”嬌娘蹬鼻子就上臉,那裡另有方纔楚楚不幸的模樣,眼下又是嬌又是作的使著性子。
嬌娘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垂著眼眸,一邊抽泣一邊又拉扯著戚望之的袖子,小模樣當真是不幸之極。
墜玉閣那邊早得了信兒,莫說是同喜和同貴,在嬌娘身邊服侍的哪個不焦急上火,也不知主子是如何獲咎了王妃,竟讓她下了禁足令,後又傳聞主子出了事,連太醫都請了來,更是急紅眼睛,等太極院來人傳喚,同喜和同貴忙跟了去,一進正房瞧見嬌娘便心疼的哭了起來。
嬌娘輕咬下唇,一把抱住戚望之的腰身,把小臉埋在了他的腰腹中,哭道:“本來就成了笑話,今兒妾被那等粗使婆子拖了出去,另有甚麼臉麵見人了,現在府裡指不定如何編排妾呢!”
戚望之眉頭舒展,說道:“得寸進尺,爺還是給你好臉了,還敢給王妃上眼藥。”
嬌娘紅唇一抿,猛的昂首看著戚望之,惱道:“爺就這般看妾不成?妾再不濟也曉得本身是甚麼身份,那裡敢給王妃上眼藥。”說著,聲音更加的低了下來:“就不該癡心妄圖,還不如被王妃關起來的好,免得讓爺這般猜忌於妾,倒惹得一番悲傷。”話音一落,便離了戚望之的度量,撲在床上又是一陣哀泣。
戚望之一愣,他那裡見過這等哭法,那哭聲說是大,可在他聽來卻跟個小貓似的,嗚哭泣咽,又哀哀慼戚,既委曲又惶恐,便是湘姐兒鬨了脾氣也未曾這般孩子氣的哭過,一時倒讓他有些無可何如,隻歎了歎,躊躇的伸出了手,拍了拍嬌孃的後背,斂了一身冷意,沉聲道:“彆哭了,如何跟個孩子似的,讓下人聞聲了豈不是成了笑話,這性子也太嬌了些。”
偏生戚望之吃她這一套,就喜好她這癡纏嬌蠻的俏模樣,一把撈她在懷裡,一改方纔發難的語氣,溫聲道:“彆哭了,這眼睛有紅又腫的,讓爺瞧了心疼。”
豫王妃嘲笑一聲:“那也要看是做誰的侍妾,她的定見又有哪個在乎,父親可指著那潑天繁華讓王氏更上一層樓呢!何況我多年無孕,父親早已經等不起了,與其被逼著采取無可竄改的局麵,倒不如趁早籌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