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孤聞心頭一震。
傅孤聞一記眼刀遞過來,蘇月嫿一噘嘴,隻能把剩下的話給憋歸去。
蘇月嫿篤定道,“這舊船埠,臨水,水屬陰,且長年燒燬,人跡罕至,若再佈下些諱飾的陣法,也絕非毫無能夠。”
傅孤聞聲音安靜。
清榮道觀位於半山腰,香火不算鼎盛,但也清幽。
翌日。
“兒臣遵旨。”
蘇月嫿重新坐回桌前,拿起那本註解辭典,對比著噬魂錄殘篇,試圖找到更多線索。
“你親身督辦,卻連個影子都查不出,是朕錯信你?”
“你現在出去,前麵不知跟著多少眼睛,我去更便利。”
“萬事謹慎。”
“那邊定有古怪。”
“懲罰?”天子冷哼一聲,“朕再給你五日時候,五日以內,若再無停頓,京畿防務,你便不必再管了!”
可從皇宮出來,他的神采卻愈發陰寒。
傅孤聞被她一點,思路刹時貫穿。
她站起家,裙裾微動。
燭光下,她的睡顏少了幾分常日的淩厲明麗,多了幾分可貴的溫馨。
“以真龍之氣為引,撬動地脈,開啟邪陣?”
傅孤聞沉默很久,他清楚本身目前的處境,也明白蘇月嫿的手腕遠非平常女子可比。
她頓了頓,俄然想到了甚麼,拿起筆,在一張潔淨的紙上快速勾畫出幾個標記。
“他們要借的,能夠是你的‘勢’。”
“日子定在中秋,若要借你的‘勢’,那一日,你定然要在場,或者離得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