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忱聞言,先是心中一驚,而後卻又平靜下來,便是敗露了又如何呢,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如何還能罷手?且,白景玄說得好聽,饒他一命,若他真能成事,誰饒誰還指不定呢!
“三哥真是談笑了,你繼位三年,卻始終隻要奕兒一個子嗣,且現在這獨一的子嗣也保不住了,後繼無人,這皇位遲早都會是我的,何不成人之美,早日退位讓賢,我承諾你一世繁華繁華,毫不乾與你的自在!”
如許也好,白景忱既然決計已下,他就成全他,再當一次孤家寡人又如何!
有那麼一刹時,白景玄對江赫的肝火,乃至超越了給他下毒的弟弟,但是到底忍下了,麵上神情不見半點非常,接過了白景忱遞來的酒,卻冇有頓時喝,使得後者的心全部提了起來,落不下去。
韓敘亦是將此景象看在眼裡,固然感覺賢王本日有些不大對勁兒,卻如何也冇往下毒那方麵想,畢竟那樣的行動過清楚目張膽,叫人不敢置信。
物是人非,統統早就變了,兩世皆是如此。
半晌之間,風雲湧動,即將掀起腥風血雨。
在白景忱身上,汗青的軌跡幾近未曾遭到影響,是以,他兩輩子的設法都是如許,他死都冇有想到,白景玄竟然回事這麼斷交的人,毫不顧念手足之情,當場便要了他的性命!
賢王,也就是曾經的三皇子白景忱,自先皇還在的時候,他便對韓敘此人暗中招攬過,何如始終是冇能勝利的把人拉攏了,如此以來,本來的賞識就化作了討厭,乃至是仇恨,誰讓此人站在了白景玄那邊。他本來就對韓敘不如何待見了,而後者現在又勝利的替白景玄安定邊關戰事,這叫他如何不恨!
是以,名麵上不說甚麼,卻老是會暗裡叫韓敘不痛快。“何必多禮。”嘴上這麼說著,麵上也笑得再天然不過,白景忱倒是在韓敘施了禮以後,才發的話。
白景忱到此時還是覺得白景玄是在虛張陣容,或許,內心也有過要信賴的動機,卻都被掐滅在搖籃裡。“那我倒要在此先行謝過三哥的寬弘大量了,隻是,鹿死誰手,還尚未得知,拭目以待吧!”
思及此,白景玄便冇了同白景忱周旋的興趣,將手中的酒杯放回到桌上,對著後者說道:“罷手吧,朕饒你一命。”
白景忱內心一緊,莫非事情已經敗露了?這般想著,他強壓下了心中的猜想與不安,平靜接話,“如何俄然想起問小五了,她不一向都是阿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