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腳下的黑土跟黃土的分界較著,細心一看,這塊黑地盤的形狀正如一頭仰天而臥的老牛,我腦中一震,似曾瞭解的四個字閃現出了腦海“死牛肚穴”!
棺頭之上刻了鎮屍符,但是從這棺材下葬的環境來看,明顯是一口養屍棺,為何吃力養屍卻還要鎮屍呢?
當我向前看去的時候,一股冷氣從腳底直接傳遍了滿身,前麵一片半人多高的亂草叢裡,站著一個個麵色慘白的人,他們站在那邊,暴露上半身,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們,有的神采嚴厲,有的麵帶詭異的淺笑,另有的目光板滯。
“你,你們彆吵吵……吵了,一會兒天……亮了!”老三俄然冒出來一句,嚇了我們三人一個激靈,本覺得今晚他不會開口的。
三人一下愣住了,栓子不由開口問到:“咋地了一哥?這眼瞅著就挖到寶貝了!”
“這口棺材不能挖!”我順手丟出菸頭,菸頭劃出一道弧線,落入身邊的黑土當中,隻見炊火由紅轉綠,由綠轉藍,並冇有燃燒。
“那咱還挖不挖?”瘦子絕望的問到。
瘦子怒罵一聲:“他孃的,這麼多鬼!我老張這下算栽了!”
不一會兒,三小我就將全部宅基地翻了個遍,哢一聲脆響,就瞥見瘦子一用力兒,鎬頭從土裡帶出了一團東西,栓子和老三立即轉頭看向瘦子,眼中暴露貪婪的神采。
現在我的心俄然一陣狂跳,冇想到第一次實際,竟然被我猜中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不曉得跑了多久,我一頭撞在了一坨肉上,彈了個跟頭,定睛一看本來是瘦子,隻見他們三個呆呆的站在原地,栓子和老三的腿像篩糠一樣,抖個不斷。
我信賴他們三個跟我此時的感受是一樣的,想跑,但是雙腿卻不受大腦節製,並且雙腿軟,站都站不穩了。
藉著月光細心一看,纔看清本來是一顆頭骨,骨頭泛著幽幽綠光,並有黑氣從黑洞洞的眼眶中冒出,是怨氣。
瘦子鬆開了栓子,冷哼一聲:“要不是一哥話,我今兒個打殘了你個兔崽子!”
“這不是鬼火吧?”栓子神采慘白,顫抖著問到。
瘦子一抓腦袋,絕望的說到:“他孃的!廢了半天勁,就碰到個看門兒的,栓子你他孃的如何踩的點?”
溝裡的槐樹生得非常細弱,稠密的枝葉擋住了月光,將全部山穀粉飾得陰暗陰沉。
三人拿起東西,對著我指出的處所,掄開膀子乾了起來,三尺不過一米多深,對他們三個來講是輕而易舉的事情。